一行人到了京兆府门前,百多号人正群情汹涌抗议示威,加上围观的百姓,人流将衙门口堵的死死的,进门都不得,一行人只好从后堂进了衙门。
“这群人真是无法无天!”隋乂怒道,“还想打压兴庆会替车马帮维持公道,现在看来这些三教九流的帮派都是一丘之貉!”
刘愈道:“那瞿竹关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隋乂陪同刘愈进了京兆府的牢房,这里的牢房没有天牢的阴暗晦气,相反显得很宽敞明亮,打扫的一尘不染。隋乂在旁边显摆着是他勤勉的结果,从他上任开始京兆府里里外外都修缮和打扫的焕然一新,连牢房也不例外。刘愈笑道:“你可别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后就撂挑子。”
隋乂嘿嘿一笑道:“只要我在京兆府一天,就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长安城的犯人基本都关押在四城衙门,作为长安城的总衙门,京兆府关押的犯人并不多,有些重犯也只是暂时关押回头要转接给刑部衙门。见到京府少尹前来,不少犯人都喊着冤枉,隋乂也不理,与刘愈一同到了一个牢房的门口,昨日潇洒走一回的瞿竹,现下正抱膝坐在地上,头发零散开,低着头萎靡不振地像是在想事情,听到人来的脚步声连头都懒得抬。
“帮忙开下牢房门,我进去跟他聊几句。”刘愈道。
隋乂有些担心:“刘兄台,你不怕他再耍浑?”
刘愈摆摆手意思是不怕,当即在牢头打开牢门后一个人走进去,立在瞿竹的身前。
“瞿兄,别来无恙。”
“是你?”瞿竹抬起头,随即头一斜冷哼道,“你作诗作的好我佩服你,手段用的高明我也佩服你,但要是来看我的笑话劝你趁早回,即便用大刑,我也不会坑一声!”
刘愈笑道:“其实在下来就是通知瞿兄你一声,京兆府外面有不少自称是车马帮的人,想给官府施压逼官府放人,难得,你还有这么一帮好兄弟。”“车马帮的事早已跟我无干,我妹妹现也不在长安城,他们做什么事责任最后别赖在我头上。”
看起来这瞿竹也知道有人聚集冲击官府是重罪,照理说现下车马帮正在被兴庆会打压,当家的也就是瞿竹的妹妹也不在长安城,不会公然出来闹事。
刘愈叹道:“瞿兄的遭遇在下很理解,考中武进士是何等荣耀之事,只因出身却拒了你一腔报效朝廷的热情。有没有想过走出官府,为将为官为朝廷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