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眼皮子跳了跳,如今就算她想拖延时间都拖延不得了,不等安修君再说下去,双手一撑矮桌,探起身直接打断安修君再说下去的话。
“殿下,京有一事,想要殿下一个准信——”忠十六一顿,耳朵伸了伸,岑大人要准话,明年的水利计划还是要为哪位水利大人升官?
忠十六皱眉,靠,挡住了酒杯动不了手。
安修君一愣,只一双迷了薄雾深潭一般的眸子看向岑昔。
“殿下,倘若,京是说倘若,如果,假设,殿下本该是喜欢一个男人,可是阴错阳差的发现那不是个男子,而是女子……”
忠十六眉头一皱,靠,岑大人你搞反了吧,主子应该是发现自个喜欢的是个男人而不是女子吧。
安修君目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岑昔,没有逃走,也没有义正严辞直接拒绝他,那他是不是该庆幸。
“对,本君以为自己定会喜欢一个温婉如玉的女子,可到最后却发现,事实相反,或者说——”安修君支起身,前倾,十分满意岑昔地突然靠近。
“殿下,喝酒——”岑许心狠的一跳,死了死了,绝对死了,安修君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灌醉了功成身退吧。
岑昔端杯,那屋顶上上的忠十六立刻动手,手指一弹,一个白的粉末搓成的小丸子准确无误地进入岑昔的酒杯中。
安修君不语,看着眼前的岑昔,不想等他把话说完么?还是不愿意面对?
不喝?岑昔端着的酒杯举起不是放下又不是,真不喝?岑昔于是收手,而安修君的手却突然欺近,不由分说捏住了面前端着酒杯的手。
那手指一动,在掌中有着微妙的感觉,尤其是在安修君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不想再逃避之后。
而下一刻,面前的岑昔却安定了下来,深情温和平静,目光微垂,先前的仓促此刻也温和下来,如果安修君不是熟知这厮的性子,定会以为眼前的岑昔这是默认同意了。
安修君的手指收紧,这就是所谓的非暴力不合作了?
“殿下,有句话京不得不说——”岑昔一咬牙,看这架势,只有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思想。
忠十六目光一急,这个时候说什么话啊,赶紧的喝酒哈。
“不是让本君喝酒么?”安修君突然生气,什么叫不得不说,道德礼义廉耻?君臣伦理教义?那还是喝酒。
忠十六狠点头,还是主子说的对,喝酒——啊——下一刻,忠十六差点没从屋顶中摔下来。
恨不得立马飞进屋内抢了已经到了安修君嘴边的酒杯,又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