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周氏正拿着吴修远的那颗珠子发神,梁绿珠想起来,昨儿个竟是忘了将这东西还给吴修远,这就急急忙忙的从周氏手上拿过,嘀咕道:“娘,你看什么呢。”
“那珠子?”周氏望着梁绿珠拽在手心里东西,目光里闪烁过了什么光亮。
梁绿珠不愿多提,只怕她娘又胡思乱想,眼瞧着床边还放着木盆子,显然周氏是准备过来拿衣服来洗,谁知道又看到了那颗珠子。
眉头一皱,梁绿珠有些不赞成道:“娘,我这身衣服才穿了一天,用不着洗,更何况,我若是要洗,我自己也知道来洗,你大着个肚子,多有不便,以后就别洗衣服了。”
一边说着,梁绿珠掩上了门,开始换衣服,她还打算将衣服换了之后,去看看吴修远。
这时间算不得早,但是往镇上跑一个来往,还是足够了。
周氏看着梁绿珠,终究是道:“绿珠,那珠子怎么有些眼熟。”
梁绿珠只觉周氏话语中有些紧张意味,这就摊开手心,仔仔细细的瞧了瞧那珠子,点头道:“我之前没仔细看,如今看来,还当真是有些眼熟的紧。”
之前担心着吴修远的安危,只想赶紧拿着这珠子去寻救兵来,如今听她娘一说,她不由多看了两眼,这珠子,还当真是熟悉呢。
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皱着眉头,梁绿珠苦思冥想,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正觉古怪之间,周氏将手伸了过来,兀自道:“绿珠,让娘来仔细帮你看看。”
梁绿珠回神,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连忙将珠子收好,兀自道:“娘,兴许是你看错了吧,这珠子原本就不是我的,我还得还给别人呢。”
“不是你的?”周氏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梁绿珠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之意,心下有些困惑,回头,古怪的望了她一眼,越发不解。
她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珠子分外的上心?
正想问个究竟,周氏干咳了两声,这就往外走:“我就是好奇,你慢慢穿戴,我出门了。”
此时的梁绿珠,已经将外衫脱的只剩下一个肚兜了,突然之间听见她这话,整个人的面色怔了怔,赶忙将外衫合上。
而周氏也依旧是毫无察觉一般,浑浑噩噩的出了门,待周氏重新将房门掩上的时候,梁绿珠的眉头皱的越发高了。
她总觉得周氏心中有事,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如此心神不宁,连着自己脱了衣服都不自知,还要去开门!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跟这珠子有关系?
垂头,看了手上的珠子一眼,梁绿珠又是摇头,不对,应该跟它没有关系才是,这明明是吴修远的东西,她娘怎么可能见过。
将衣服换好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那颗珠子收在腰间,这时,周氏正好推门进来,梁绿珠一愣,越发觉得她娘有古怪。
若是以往,她娘知道自己在换衣服,定然不会这么贸然过来,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心中有着一丝不解,梁绿珠兀自的皱上了眉头。
“绿珠,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周氏拿了一个包袱过来,目光有些游离。
包袱?
梁绿珠接过包袱,心中一喜,琢磨着是不是吴修远让人送来报平安的,急急忙忙的拆开了包袱一看,里面竟有一封信。
“这是钱叔托我给你的。”周氏兀自说了一句。
钱叔?梁绿珠心中有些失望,放眼看去,包袱里也就只有一件衣服,而且,看那样子,应该是钱叔的不错。
只不过,钱叔为何无缘无故的送衣服来,而且,有什么事情,不能亲口跟她说吗?
梁绿珠打开信一看,只见里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几个字,无非是想让梁绿珠帮她将这衣服送回到赵县。
赵县就在安县的隔壁,梁绿珠记得,她曾听柳叔提起过一阵,如今想来,这赵县应该就是柳叔亡妻的故土。
再往下看去,只见里面还写着包袱里有五百文钱,算作给她的酬劳。
梁绿珠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想不明白为何柳叔自己不去,而是要托自己去。
不对,包袱里没有钱啊?
梁绿珠思定,这就将包袱拿了过来,又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阵,依旧是没有看到包袱里的银钱。
“绿珠,刚刚那珠子。”周氏的声音再次传来,梁绿珠抬头看向周氏,皱眉道:“娘,这包袱,谁碰过?”
周氏面带困惑:“我就放在堂屋里的,都没打开过。”
堂屋?
梁绿珠抿了抿嘴,再不耽搁,径直往堂屋的方向走。
这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梁大海有这个嫌疑,更何况,堂屋和梁大海所处的地方,就是一门之隔。
“绿珠,怎么了。”周氏追了出来,只见梁绿珠急冲冲的进了屋,心下暗道了一声不好,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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