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清凉的水汽，一种令人沉浸的香味，缠绕在他细长的手指间。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然后低头，在女孩脸上吻了吻。

“抱歉……”他说，“还痛吗？”

女孩身体颤了颤。

她没说话，而是把脸颊深埋在枕头里。

裘伊一手按在她身侧，轻轻扳过她的脸。

立刻遭到女生的反抗，像只发怒的小猫，她用力挥开他的手。

“别……别碰我……”声音细弱。

裘伊静静的看着她。

再也忍不住，她低低的哭。

宁愿面对墙壁，都不想再看到裘伊的脸。

她害怕那张脸上露出冷酷的表情，她害怕他那样对自己。

因为害怕，所以开始有点恨他。

“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身后男人低低的问。

小悠只是哭，没有回答。

裘伊叹了口气。

起身，他靠着床邦，双眼静静映着空气，眼底漆黑一片。

“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小悠怔住了。

“……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忘记了哭，小悠转过身，傻傻的看向他。

第一次看到他那么认真的表情，她脑海瞬间空白。

这算是……告白吗？

可是……

“……为什么？”

明明才认识不到三天，明明就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可是……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我不相信……”她说，将脸颊埋在臂弯里，“骗子！”

男人沉默了，半响，他唇角勾起一丝邪气：“其实你这样说也没错。”

小悠一怔，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抬起头，懒懒的托着下巴，“如果那天被魔兽攻击的不是你，我肯定会见死不救……我是被你身上的香气吸引过去的。”

“香……香气？”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裘伊说着，缓缓向她靠近，“你没发现自己和别人不同吗？”

“好……好像是有点。”

“除了头发，皮肤，和眼睛……你身上的香气足以令任何男人沉迷。”

小悠哆嗦了一下。

“是十万分之一，还是百万分之一呢？”裘伊想了想，“米勒族中出现‘不详’的比例……”

“不……不详？”

“看来是真傻。”裘伊眨眨眼睛，“你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纯洁得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

小悠立刻警惕的看着他。

裘伊笑了，继续道：“米勒人的头发和瞳孔都是灰色的，不过，他们族中偶尔会诞生出一个黑色眼睛黑色头发的异类，这些异类就被称为‘不详’……这些‘不详’出生后，有的是被父母当成怪物烧死，大部分是被高价卖到黑市，当宠物驯养……”

小悠怔了怔：“宠物？”

“有钱人的玩具。”裘伊笑得很邪气，“一年一度的堀巴节，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宠物拍卖盛会，而你们……”他抬手，勾起小悠的下巴，“不但比一般宠物漂亮，还因为数量稀少，往往都会被拍出天价……”

小悠一把挥开他的手。

裘伊没生气，反而笑得眼睛弯弯：“黑市的行话，称你们是……‘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