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滚了滚,双手慢慢的放下,用力的扯出笑容:“不,公子,没有说你断袖。”
“断、袖?”白珩一字一字的重重说到。
画屏赶忙改口:“我说的是别人,对,我刚才说的断袖是别人,是别人。”
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哦,别人,你倒是说说看,哪个别人是断袖。”
就在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呦,我没听错吧,你珩公子这是在说哪家断袖呢。”
话音刚落,玄关的屏风处,一个绯色身影手持一柄玉骨扇一步三摇的走了出来,熟悉的打扮,画屏一眼就认出这是上次醉云楼门口的那个人,她刚才还想起他来着。
“醉云楼一别,阿珩你连个信都没有,真是伤人心,我再不来找你你可就忘了我了。”他扇子一收,故作幽怨的说。
白珩没理他,看都没往那边看。
画屏顶着白珩的高压视线,脑子一转,手哆哆嗦嗦的举了起来,往那边指了指,硬着头皮说到:“他,我说的断袖是他。”
越说声音越小,良心隐隐作痛。
白珩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了进来的人,意味深长的说到:“原来都公子是断袖啊。”
都择一脸无语:“我说我这刚来,就把脏水泼我身上,不太好吧。”
白珩把作废的画纸团成一团扔进纸篓,话音一转,一脸冷漠:“你来干什么。”
都择拔高了声音:“喂,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是七夕节!月湖还有一年一度的诗词比赛,这么热闹的日子,你还要呆在家吗?”
他瞅了瞅站在一边的画屏,手里的扇子往头上一敲:“哎,你不是上次那个,你还真是白珩的侍女啊。”
都择转头看向白珩:“你不去也行,把你这个小侍女借我怎么样?”
白珩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谁说我不去,月湖的比赛晚上才开始,着什么急。”
说完就喊来了侍卫:“送都公子回府。”
都择气得跳脚,推开侍卫愤愤离去。
等白珩重新画好了一副山水图,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仔细的收起了这幅画,然后才看向快瞌睡了的画屏:“你先下去吧,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月湖。”
“啊。”画屏楞了一下,紧接着点了点头,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