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同归于尽!”
……
栋浪坊山涧中剑光飞驰,但有大阵遮掩,外界只见一片雾霭笼罩山涧,看不清内里的情况。
但大约三百里外一出山崖顶,几名修士却正在窥探着。
忽然一名修士发出赞叹之语:“一击斩落陈补,又击碎他神魂。不愧是雪翎剑之主。”
又仰头注视:“陈补一死,剩下诸陈又岂能逃得生天?看来此役已落下帷幕。”
他的声音极清澈,评价着众人的生死,语气却是温和的。
月照清影,映照着他的面容,只见他身披白袍,头上光光如也,一手竖于身前,一手持锡杖,居然是个佛修。
“天霄宗势力渐大。”
佛修身后一名戴着兜帽之人道:“萧雪以突然出手,灭陈氏,夺栋浪坊,恐非偶然。”
“自打沾星雨不见踪影,天霄宗又得了雪翎剑主,便渐渐膨胀。”
又有一人道,同样也披着长袍,戴着兜帽,将面目隐藏,只不过兜帽是黑色的:“此事便可见端倪,怕是天霄宗已不满五宗共治的局面。”
“五宗共治由来已久,”先前出声之人反驳,“天霄宗若贸进,必损自身。”
“它家野心勃勃,然而事未必不可成,”黑兜帽道,“如今五宗,天霄宗自不必说,如日中天;首阳宗驾驭天下之火,御困、御反两位峰主,半步合道,同阶之中,无人可抵;无极宗高悬南境,虽无恙君常年在外,但占据天堑,破、孽二使广收门徒,欣欣向荣。”
“唯其极乐一宗,”黑兜帽道,“上下青黄不接,又无天堑神兵相护,传宗之法却是双修……仅靠着那太上长老来撑住门厅,然而,来日若那太上长老……”
站在两人身前的僧侣忽地上前一步:“是哪位道友在此?何须做那宵小之辈,且现身吧。”
两位披袍人声音一止,便见一物倏然飞来。
“佛子。”
“小心!”
两人同时上前,一左一右,释放出灵光,那僧侣却道:“不可硬抗。”
挥手将这二人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