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欢颜掰了掰手指头,算起来她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过她的父亲。
在她的记忆里,傅锦年在她很小时便离家去了军队,有时一年回来一次,有时三五年才归一次家,而除去和知交好友会面的时间,留给她们母女的相聚时光可谓少之又少。
上辈子这个时候,傅欢颜还每年盼着父亲回来,哪怕对方从未想过给她带一个礼物,也没有问过一句她在家中的情形。
印象中,对方唯一一次过问她的事,便是提着长剑,要她自行了断,而自从她嫁了人,父女间便形同陌路,再未见过一面。
往年这个时候,是傅欢颜最开心的,但这一回她给傅锦年问过安,便早早地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回了房间。
“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要叫大夫吗?”石榴有些担心地问道。
傅欢颜摇摇头表示不用,待石榴帮她洗漱完,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到了半夜里,突来的凉意让她醒了过来,一看才发现原来窗户忘了关。她起身关窗,刚要把窗户阖上,不经意的一眼,却看到对面的书房依旧亮着灯。
傅欢颜已经不是小孩,一个男人离家那么久,回来后不想着和妻子温存,却一头栽进书房里,原因无非有二,不想,或者不能。
上辈子长大一点后,她也感觉到了父母间感情并不融洽,但那时她阅历不足,只当是两人分开太久彼此生疏,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想到书房里无意中看到的那句情诗,傅欢颜的心里有些别扭,不管事情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傅锦年的举动已经说明了问题。
第二天,傅锦年照例出门会友,看着丫鬟从书房拿出了换下的衣服,傅欢颜不用问便知道了答案。
瞿氏不喜不悲,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就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傅欢颜想了想,对瞿氏提出自己想出门走走。
瞿氏倒是没有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淮阳城里治安尚可,只要不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极少有人敢知法犯法。
傅欢颜先去了百味楼,巧的是小侯爷同那位小公子也在。两人就坐在二楼,正是上回傅欢颜第一次见到小侯爷时坐的地方。
既然看到了,没道理不打招呼,傅欢颜上前见了礼,随后便被两人邀请一起坐了下来。
“你要吃什么随便点,今日我请客。”小公子一拍胸脯,大咧咧地说道。
小侯爷嘴角微扬,见傅欢颜推脱,便直接叫来伙计点了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