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文回道,“是照顾过我几日的人做错了事,故此母亲才让我来开发。”
“伯母如此通情达理,以后祖文就好过罗。”想到家中妻子时常跟母亲起口角,康宣不由得如此一叹。
“我如今就很好,何必说以后?”林祖文不解。
陈图知道林祖文年幼且家中只有娘亲在,显然未通此道,便笑道,“这是说的你娶亲成家之后。”
在场中人除了莫喜树跟林祖文之外,都已经有了妻房,各自了然的笑了起来。
莫喜树虽未娶妻,却也见惯了家中嫂子们的置气斗法,“那也不见得,也不知道那一句话一件东西,就怎么让她们心里不痛快了。一个不好,到时候怕是要当夹板人,这夹板气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像他家里,大嫂的枕边风一吹,大哥又要做些事来惹母亲生气。
“话也不能这样说,堂前教子床前训妻嘛。”
听着他们说这些,林祖文的心思早已经飘远。
不知道她今日做了些什么?是又去梅花园里看花了吗?吃了些什么呢?不知道他让厨房做的糕点若梅喜欢不喜欢?
她总是懒怠于饮食,实在让他放心不下。问她每回都是好,真是淘气。她喜欢梅花,去年去京里护国寺请回来那种八重蕊瓣梅枝在她手里都长出了新叶,待他去京里赶考的时候,定然再为她多采几枝才是……
“有客到,未能出门远迎,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的脚步一顿,见一妙曼佳人俏生生立于门廊厅前,说话清脆有如玉石相击,又见着她一身深红衣裙,梳着妇人发式,左右婢女穿金戴银不同别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林祖文之母。
“伯母客气了!学生康宣见礼!”
“学生莫树喜……”
天若微侧半身受礼,再请大家于花厅落座喝茶。
陈图见林祖文立在那里不出声,还捅了他一下,“伯母都不怕见人了,你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可惜蒙住了大半张面容,不能得见真容,可那光洁雪白的额头,璀璨如星清亮若水的双眸,再看林祖文俊朗非凡,貌赛潘安。
想伯母未曾毁容那时候,定然是貌若天仙,不然怎能惹得那妒妇毒下辣手?
唉,真是天妒芳华。
林祖文看同窗们都看向她,压下心底不悦走到天若跟前,一句若梅含在嘴边,不能唤出,“您怎么出来了?”
一场花会酒席罢了,哪里需要劳动到她出面了?
看他脸色不好,天若便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才来的时候不会养孩子,也不知道吃药得当症,好在上天保佑才没饿死病死,之后他就时常有些小毛病,不是这里痛就是哪里疼,让天若挂心。
不然也不会让他在屋里一睡这些年。
其实林祖文有仙药护体,百毒不侵万病难入,长到这么大,哪里生过什么病,都是他为了跟天若在一处随口胡说的。
心里不舒服,可当着大家的面,林祖文如何说得出口,便言道,“昨日吃得醉了,还有些头痛呢。”
他这话一出,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昨日灌酒的就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们孟浪了,今日我们只管吟诗作对,不会多饮!”
天若见玉环点了下头,就站起身来道,“你们都是祖文的朋友,在林家如同在自家里,请一切自便。老身有些疲惫,要去歇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