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执炒菜也很熟练,背脊挺直,颠勺轻松,时而勾着眼睛回头看她,扬眉炫拽。
但他刚开始煮饭的时候,时常掌握不好火候,也没有煮菜常识。
有一回,晚上十点多,她写完稿子,想吃爆炒甘蓝,冰箱里又没有甘蓝,乔子执穿着条四角裤从床上爬起来,利落地从冰箱里拿出白菜,扬眉问她,“爆炒白菜行不行?”
她点头说好啊。
结果炒出一锅汤,俩人对着一锅炖白菜哭笑不得,最后也都吃干净了。
吃饭的时候,叶璞和苗红俩人唠叨阮慕斯熬夜的事儿,叫她以后少熬夜,阮慕斯左耳进右耳出,专心吃虾。
她懒得用手剥虾,就用牙齿咬掉虾脑袋,再用牙齿撕掉虾皮,一节一节的吃虾肉。
叶璞道:“能不能不要吃虾线?”
阮慕斯嘴咬着虾,抬眼看老师,“师母做得太好吃了,来不及挑虾线。”
叶璞:“懒死你得了。”
正吃着呢,门铃忽响,阮慕斯背脊一僵,筷子僵在空中,看向叶璞。
苗红笑笑,过去开门,“大乔来了,快进快进,正好正好,来一起吃。”
乔子执一身夹克,手上拎着蓝桶,递给苗红,“师母,刚抓的河蟹。”
叶璞家餐桌与门之间没隔断,叶璞抬头笑说:“大乔带河蟹来的吗,先吃饭,吃完我蒸,饭后看电视吃河蟹。”
乔子执瞥了眼阮慕斯的刘海,脱鞋进来,神色如常,“市面上有些河蟹都是一个月催大的,我朋友家河蟹是正常养殖的,可以放心吃。老师要送礼吗,我让我朋友给您留些。”
叶璞起身给他盛饭,“最近不用,八月节前后的吧,你给我带点儿,徐教授他家特爱吃河蟹。”
乔子执拉开阮慕斯身边的椅子坐下,“行,八月节的时候最肥,我给老师带点儿来。”
阮慕斯默默地吃虾,一节又一节的咬着,不抬头也不说话。
乔子执余光乜着她,忽然起身。
洗手间传来哗啦洗手的声音。
乔子执再坐下后,拽走她正咬着的虾,挑掉虾线,再塞回到她手里。
叶璞道:“我刚才让她挑虾线她不听,就得你管她。”
阮慕斯抬眼看老师,无声求老师少说两句,叶璞笑笑,不再打趣她。
阮慕斯自乔子执坐下后,就没吭过声,沉默吃着乔子执递过来的虾。
其余仨人围绕着河蟹展开话题聊着。
苗红:“这阵子南方河蟹没发过来,去年河蟹三四十一斤,今年都七八十一斤了,大乔,你朋友家也涨价了吧?”
叶璞:“我记得大乔你也投资过河蟹来着,是吧?”
“嗯,”乔子执漫不经心地斜了眼阮慕斯,“有一晚上没看住,都被偷了。”
阮慕斯听得一口酱牛肉噎在嗓子眼儿里,上吐不出,下咽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