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阮慕斯休息。
前一晚睡觉前,打算休息日去师母家蹭饭,再去十七喜文化传媒找汤总聊剧本,但她今早五点多就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乔子执三个字。
因为梦里梦见了。
梦里,乔子执站在喜颜五楼走廊最里面,远远地看着她。
他浑身戾气,眼角狠勾,像隔着千山万水,又似近在咫尺。
她想继续往前走,但足下千斤重,动弹不得,她用力抬着脚,用尽力气,脸上身上都是汗,也无济于事。
他身侧办公室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一个又一个漂亮女人,各个趾高气扬,擦过她肩膀离开。
阮慕斯醒来后,心想自己是不能再继续忽视重逢后乔子执对她的影响了,他都已经跑到她梦里跟她对着干,她实在需要一个人疏导疏导她,决定不去师母家也不找汤总了。
五点多钟,阮慕斯再睡不着,披件衣服去阳台。
阳台向着的是一处公园,她推开窗,外面的人声传进来。
有晨练的大爷大娘们在竞走锻炼深蹲,有几个人围成圈踢毽子,还有甩鞭子的大爷,朝地上和树上啪啪甩鞭子,很有生活气息的一个公园。
阮慕斯捧着保温杯,坐在阳台上思考,一坐就坐了一上午。
中午十二点,阮慕斯和杨喜鹊相聚在云端餐厅。
新海市比较有名西餐厅,楼层高,环境好,人均消费不菲。
杨喜鹊等服务生倒了红酒后,瞄着阮慕斯的刘海,“你这在哪儿剪的刘海,还戴个眼镜,你不说话我都没认出来你,也太丑了。”
阮慕斯歪头切着牛排,音色动听宛若悦耳幽雅的小提琴,“我觉得很美呀。”
杨喜鹊:“……”
随即,阮慕斯语调缓慢地说出主题,“喜颜新院长是乔子执,老院长是乔子执他妈。”
杨喜鹊立即发出一道拉长尾音的回应:“我|操——”
阮慕斯:“之前没和你说,因为你刚接手你爸的公司,不想你分心。”
杨喜鹊还是那句话,“我|操。”
阮慕斯放下刀叉,挺直的背脊也松懈下来,“从听见他是喜颜新院长开始,每晚都梦见他,白天还得装作若无其事,脑神经一直绷着,小喜鹊,我好累。”
杨喜鹊消化了好一会儿,还没能消化完,“你们俩都两年多没见了吧?”
顿了顿,她问:“梦见什么了?”
阮慕斯诚实道:“什么都梦见了,表白,接吻,上床,分手,就那些。”
“他是你初恋吧?”
“嗯。”
杨喜鹊和她轻碰杯,“其实对初恋念念不忘也正常,主要是你现在对他还有什么感觉么?不都说忘不掉前任,都是忘不掉和前任的回忆么。”
阮慕斯不摇头也不点头,目光呆滞,显然已经陷入回忆。
杨喜鹊敲了敲桌子,问:“所以你剪刘海戴眼镜,想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