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之前脏污的衣服被冲洗干净后已经用火烤干,被他穿在身上。两人原本共同盖着的羽衣给了衣物毁坏的歌仙穿上,免得歌仙落入到无衣可穿的境地里。
被被披着白布坐在角落,对着招呼他的狐之助摇头,让狐之助不用管他,和灯笼鬼一起吃就好。
夜叉把收集好的干草堆叠起来给见月做床,收集到的草被随意整了整弄成一堆。夜叉整了个大致的形状出来后打了个哈欠,转身在洞口不远处找了个地方直接往地上一躺,直接闭上了眼。
歌仙和被被睡下的地方要比夜叉往里一点,狐之助和灯笼鬼缩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灯笼鬼不能躺,靠在一边,确定不会点着什么才敢入睡。
见月睡在最里面,其他人专门为他留出了好大一块的空间。见月皱着眉地拍打了一下铺在地上的干草,实在难以不嫌弃它。她将就着躺了上去,并不觉得哪里舒服哪里软,只感觉浑身都扎着难受。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从干草堆上坐起来,扑打了一下身上的草屑。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除了灯笼鬼已经呼呼大睡,其他人都还醒着。夜叉翻了个身堵上耳朵,歌仙撑起身体,手摸到羽衣上,想给见月垫一层减缓不适。
然而他现在就只剩下一件羽衣蔽体,脱了就什么也不剩。他旁边躺着的被被看见他为难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坐起来,从身上把披着的那块白布解下来递给他。“你给他铺上。”
歌仙踯躅地看着他,“这样好吗?”
被被的衣物,却由他为主公铺好,好像是欺负同伴行借花献佛之事的小人一样。
虽然献出了衣物,被被却没有再和他多说几句话的意思。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只留给歌仙一个金色的后脑勺。
被单方面关闭了对话框的歌仙抱着白布起来,凑到见月身边,把白布仔细地给见月铺好。羽衣拂过了见月的手背,软软痒痒的,拂的见月忍不住缩回手笑了起来。
歌仙并未察觉这个小动作,把白布展平了让见月躺上去试试。
“好像没那么扎了。”其实还是有点,然而有对比才能显示出来不同,野外条件不好,这样凑合凑合也行,好歹不会扎到睡不安生了。
只是见月还是觉得这么睡委委屈屈的,目光放在歌仙柔软的羽衣上,抓住了他的手腕。
歌仙有点慌,“主公这是要做什么?不会又要脱下我的衣物吧。”
之前河边的事给歌仙兼定的印象太深刻了,他连做个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身上的衣物就没了。以至于现在他生怕见月又因为什么事突发奇想扒他的衣服,比如一边说着要公平对待一边把羽衣也脱下来跟白布一起铺在干草上什么的。
“不是啊。”见月躺在布上,用力一拽,把歌仙兼定拽倒在身边。羽衣扫过皮肤,倒下的重量压的白布下的干草发出清晰的响声。睡在最外面的夜叉把耳朵又捂紧了一点,没半点要过来查看的意思。
歌仙慌忙地挣扎了一下,被见月搂住腰,抱的很紧。见月的手在软滑的羽衣上上下摸了几下,头低下来一点,也在软软的羽毛上蹭了几蹭,十分满意地叹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