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是个相当理性的人,自制而冷静,战友们谈到女人的时候个个眉飞色舞,唯独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身体一次次失控是怎么回事?脑子里面那些莫名其妙的绮思臆想是怎么回事儿?
他强迫自己收回心神,胡乱吃了几口肉,喝了几口汤,站起身道:“走吧!天不早了!”
“好!”
苏青记挂着家里的几个孩子,也想早点儿回去。
然而她才站起身,胸肋处被搁伤的地方就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万崇山也不征询她的意见,走过去将她背起,大步往前面走去。
他不停对自己说,不要想那么多,就当她是受灾被困需要救助的普通群众就好了。
可是她的身体这么软,身上的香气这么好闻。
鼻腔里面热烘烘的,像是又要流鼻血了。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干脆扯开嗓子唱起了《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洪亮的歌声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苏青也跟着轻轻唱了起来:“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连唱了七八首军歌,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面陡峭的山壁。
苏青秀眉微皱:“没路了!”
“有路,我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万崇山找到了那条从上面垂挂下来的军用绳子,拽了拽,十分结实。
苏青见他身形一跃,抓着绳子,踩着崖壁就要徒手往上攀爬,不由得心下一慌,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双臂也藤蔓一般搂住了他的脖子:“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