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的……”梁柒轻笑,她该怎样和月拢说清楚?说实话,方才她脱口而后答应赴宴,脑子中想着的不是秦家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而是开春之后三年一次的选秀大会。那秦雅岚听说也是汴津城里有名的美人,与那苏家的苏宁馨在才气上号称汴津双姝。只是与苏宁馨完全的内敛不同的是,秦雅岚的才名却是宣扬于外的,她与时下许多有名的才子相交,同时也写出了不少的佳句美文传于世上。她貌似就是这诗会的创办人之一,只是没想到今年秦家会一力担当。
听到梁柒这样的回答,月拢不自觉的撅起红润的小嘴来:“就知道小姐会这样说,你一向神神秘秘的,你不说我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的口气听起来居然和自家老爹的怨妇腔还真有几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影响。不过月拢的性子爽朗,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转个身也就忘了,因此这一点点的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下就笑意盈盈的献宝道:“我打探过了,这次的诗会是二十五号申时,地点是秦家的后花园里。听说是秦家的后花园种满了梅花,如今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请人去赏梅作诗呢!”
那一边雪音正用着细密的绸布,将艳色一点点的压上她的指尖,那一滴艳色便慢慢的变得格外妖娆了起来。
梁柒耳中听着月拢的话,眼中却是敲着雪音的动作,只觉得古人的智慧实在是伟大,一点一滴都是精华。她初时决定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诗会,还有些担心要作诗什么的,心中有些烦躁莫名。此时刹那间却又生出一股子豪气来,只想着去闯上一闯又能怎地,谁还能给她小鞋穿不成?
人总是这样的,一旦存下了心思,便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梁柒干脆将心放回了肚子,伸个懒腰,松了松筋骨。忽然又想起了昨晚月上西楼的祸事,不得不感叹形势逼人,不给她休息的时间:“对了,赵安回来了么?”
“回来了,只是小姐还未醒,不好回报。”这次回答的却是一直僵硬的站在一旁的风轻,她早起便去了赵管家处领罚,加上月上西楼的事情都是她负责联络,因此赵安打探回来的消息便由她回禀:“那闹事的人叫刘武,是城西一家书肆的老板,月上西楼成立后生意一直不好,前些日子实在经营不下去就倒闭了。貌似是心中愤恨,便决定去月上西楼寻仇,现在正被尚今府收押在大牢里。”
“那刘武有亲人么?”
似乎是早已料到了梁柒会这样的问话,风轻的回答没有半分的犹豫:“原本有个老婆,在书肆倒闭的时候就跟人跑了,只剩下个十岁的女儿。”
梁柒叹口气:“那找人去找找那个丫头,她要是愿意便将人送到聂长风那里,教她做个讯童也是好的,等到他老爹出来了看她是否愿意回去他身边;当然,如果她不愿意跟着我们,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寻亲去吧!”
“是,我会找人去办的。”风轻应下来:“对了,听赵安传回来的消息,那尚今府的人盘问的很是严格,似乎是想从我们伙计嘴里查探出些什么,不过我们的人口风向来很紧,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
“尚今府……哼,好你个秦舸,我不去犯你你倒是犯我来了!”梁柒一声冷哼,聂长风的口风倒是不必担心的,可是秦舸那个人却是不得不防的。月上西楼纵火案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聂长风找的麻烦却不止这些,她又想起了所谓的青衫客来:“风轻,你找人去趟闻声阁,我想知道苏宁馨这个人。”
昨日在月上西楼聂长风说出他对青衫客的猜测之后,她告诉他自己会解决。事实上,她对苏宁馨是很好奇的,堂堂一个苏府大小姐,本来是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但是如果她真是青衫客的话,为何她的字里行间里都是看透世事沧桑的炎凉呢?还有,如果她写的东西都是属实的话,那堂堂苏府就不会是外表那样的慈善之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更新……
我想说,哪怕我写得再不好?总该有人来说两句批评吧?
哎,无人问津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