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贝当即眼冒星星,“限量款哎,抢破脑袋都抢不到,你竟然已经涂上了?”
安思危从手提包里摸出一支全新的口红,在她眼前晃了晃。
熊贝一把抢过激动的给飞吻,“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
如此火爆的限量款不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怎么行,她拿着口红开始自拍。
熊贝长了一张美艳的网红脸,是某航空公司的乘务长。
每次飞完航班,总会有男人给她塞名片求联系方式,在飞机上她笑脸相迎,下了飞机后又是另一副面孔,经常打电话给安思危:“我日他姥姥的,又被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视奸了,呕。”
今天她也是落地后就直接过来安思危这边,心不在焉的吐槽了会儿航班上的八卦,最后还是说回到了薛洁清。
“你说她现在在干嘛呢?”
自那天的逃婚大作战后,薛洁清在闺蜜群里只留下一句“一个人去旅行”就走了。
“我看她发的朋友圈是去希腊了。”
熊贝撇撇嘴:“去哪里不好,去希腊,那是原本要和宋渣男度蜜月的地方。”
“算了,她机票早就订了,想去就让她去吧,总比在这儿呆着的好。”
“我一直以为她在感情世界里胆小懦弱,没想到真有勇气搞这么一出逃婚大作战,还上了微博头条。”
“她不是胆小,她只是太爱宋晨了。”安思危一语道破:“是爱让她变得胆小。”
“我记得大二那年吧,她也是这样的,追体育部长追得奋不顾身全校皆知,最后谈了一个月就被甩了。”熊贝啜了口奶茶,嘴里嚼着红豆语气却淡了下来:“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那是她咎由自取。”
熊贝很生气,气她总是作贱自己。
从大学开始,多少年了,她们三个有过争吵,有过别扭,但更多的是彼此照顾,谁难过了谁失恋了都好像痛在了自己身上。
薛洁清这次摔得太狠,她们始料未及,纵然知道宋晨花花肠子风流样,却没想到竟然还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眼不见为净倒也罢了,可视频都拍了下来,还被人恶意的选在大婚之日曝光,她们只恨当初没有执意让薛洁清分手。
“虽然和姓宋的婚礼没办成,可是结婚证扯了的。”熊贝提醒道:“这俩人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呢。”
“宋渣男不一定肯离婚,但是……”安思危瞥了眼手机,意有所指:“出轨证据给他留着的。”
“吃点儿苦也好,起码以后不会再去垃圾桶里找男人了。”熊贝又换了个眼神暧昧地望向安思危,感兴趣地问:“倒是你老实交代,那天为你出手教训宋渣男的大帅哥是谁呀?”
“那天有帅哥吗?”
“别给我装糊涂啊,我都看见了。”
安思危不以为然:“他帅吗?”
“这还不叫帅?我觉得已经帅得惨绝人寰了好吗!”熊贝瞪了她一眼,催促着:“快点说呀,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记得了。”
“好你个安思危,连我都要瞒!”熊贝跳起来做出要掐死她的样子,威胁道:“今天不说清楚休想出这个门听到没!”
“十年未见的高中同学。”
冷不丁的一句话令她显然没料到,“啥?这么有缘?”
“是孽缘吧。”
听话里意思俩人关系肯定不寻常,熊贝试探问:“十年没见你还能认出他来?”
“长那样想认不出都有点难。”
关键,比十年前还要帅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嘿嘿……有故事?”
安思危点在鼠标上的手指顿了一下,避重就轻道:“读书的时候他有一个外号,叫做恶魔凌。”
“怎么他很坏吗?”
其实安思危还有后半句没有说,虽然被叫做恶魔凌,却唯独只对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