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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缓回到教室后，梅幸拉着她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确认她没受伤后，才关心地问道：“刚刚刘凯找你干嘛了？是不是要欺负你？”

程荻默默翻个白眼，这小浣熊不去欺负他就不错了。

徐缓笑了笑道：“没有啊，他为什么要欺负我？”

刘凯把徐缓叫出去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把徐缓叫到了一个角落里，跟她说希望她不要把昨天他被打的事情给说出去，给他保留一点颜面。或许是担心她再次动手，刘凯捂着裆小心翼翼地同她商量，还叫了她一声“缓姐”。

徐缓虽然对于刘凯欺负程荻的行为很不屑，但是也没想过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抖出去。但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于是徐缓给刘凯提了一个条件：“那你以后别再去欺负程荻了。”

刘凯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徐缓不太了解刘凯的为人，不知道他是否会遵守约定，不过有个口头的承诺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她正要回去上早读，刘凯又把她叫住：“缓姐？程荻真是你男朋友？”

徐缓一愣，“不是啊。”

“那缓姐看上他了？”

“没有啊。”

刘凯搓搓手似乎有点小开心，又试探性地问道：“那程荻是你什么人？”

徐缓思考了一会会，“普通朋友吧。”

刘凯有点惊讶，“缓姐这么仗义？”

徐缓眨了眨眼，“帮助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刘凯直摇头，“没问题，没问题，我就是问问，问问。”

回到教室后，徐缓还在想刘凯为什么要同她说那么多废话，梅幸叽里呱啦给她科普了刘凯的种种恶行，让她离刘凯远一点。

刘凯的恶行她昨天已经见识过了，当然会离他远远的。

徐缓拿出语文书开始背昨天的课文，程荻脸上的口罩还没有取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课本上的字，但是一点声都没有出。

程荻的眼角虽然能看到淤青，但大半个脸都被黑色的口罩挡住，额头也被刘海盖着，远远的看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他的眼睛很好看，睫毛长长的都快碰到了口罩的上沿。新潮的口罩款式勾勒出他下巴完美的弧线和高挺的鼻梁，就算只露两只眼睛，也是漂亮得不像话。

徐缓不由自主地盯着程荻多看了一会儿，程荻注意到她的视线，终于开口：“你别看了，我知道我长得帅。”

徐缓粲然一笑：“你是很帅啊。”

程荻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课本不做声。他的脸被口罩挡着看不出什么，但两边的耳朵又开始红得冒烟。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薄脸皮啊。

徐缓偷偷笑出了声，程荻瞪了她一眼，她才赶紧正色好好背书。

到了课间，班长问他为什么一直带着口罩，程荻只回了两个字：“感冒。”

班长走后徐缓才问他道：“你昨晚被打成那样，你妈没有说什么吗？”

程荻一双如墨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看得她有些发毛。

许久，他才开口：“你哥是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