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纤棠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脸颊通红发热,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她四处乱瞟间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字画,落款署名都是李英曙,这都是李英曙的笔墨。
他的字金钩铁划骨气洞达,笔走龙蛇间看得出酣畅淋漓的豪情,像他这个人一样内敛坚毅,也像他这个人一样志存高远。
孟纤棠没有想到他的字写得这样好,因曹皇后擅长书法,幼时他们都曾跟随曹皇后学习过,不过她懒散,李英曙勤奋。曹皇后曾夸李英曙小小年纪字中却十分有风骨,孟纤棠不知道曹皇后说的风骨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字写得软趴趴,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人看。
孟纤棠一时想到,如果让李英曙写些字送给曹皇后,定能博得曹皇后的好感,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为自己这个绝妙的想法而感到高兴。
“站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就回。”李英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孟纤棠一抖。
李英曙余光看到她这样,暗骂一声没出息。
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这人还是她的丈夫,那个本应该是她最贴心的人。但她还想努力一把。
她慢慢靠近李英曙,挨着榻沿坐下,温声软语可怜兮兮道:“夫君……”
她想去勾他的衣袖,却被他猛地躲闪开。他冷冷看着她,眼神如钩如剑:“夫人莫不是想在这书房的榻上伺候为夫一回?”
这话把她说成无耻之人,她心中又羞又恼,接踵而来是一股无名之火。她做到这地步已是不容易,这人不领情还羞辱她,她如何受得了。
忍着眼中的酸楚,她起身夺门而出。
一路哭着回到房中,不顾莺儿等人的劝阻,非让人拿来一坛酒自己躲在房中一醉解千愁。
前世她不知道为什么韩忠彦遇到烦心事时总会大醉一场,现在她却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趁着酒劲发酒疯。
莺儿等人劝不住,又见她醉后又哭又闹,吵嚷着要见李英曙。赵嬷嬷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请。
李英曙自孟纤棠走后接连换了四五本书,却越看越心烦。他心中想着刚才那句话也许说的有些重了,不该出口伤人。
听到赵嬷嬷来请,说是孟纤棠喝醉了正胡闹。他扔掉手中的书抬腿便走,心中暗道真是长本事了。
喝醉的孟纤棠双颊绯红,额上因哭闹而热出汗,娇嫩的小脸可怜兮兮,泪盈于睫惹人怜爱。
她看到冷着脸走进来的李英曙,不仅不怕,还扑倒他怀里就是痛哭一场,粉拳无力的捶打着他胸口,口中词不达意的数落他的不是。
李英曙让人都退下,自己打横抱起孟纤棠扔到床上。因屋子里地龙烧的旺,孟纤棠穿的厚实又因哭闹一场身上已是出了一层汗。
他伸手去解孟纤棠脖间的盘扣,想让她凉快些,却被孟纤棠七手八脚的抱住手臂,左躲右闪不让他靠近。
李英曙冷笑一声,压在她身上单手将她双臂扣在头顶,用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等脱得只剩亵衣才住手。
“疼……”孟纤棠皱眉呼痛,鼻间哼哼唧唧。
李英曙以为自己将她压疼了,侧身躺在她身边,却见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脚腕。
李英曙拉开她的裤脚,就看到她脚腕上红红肿起的包。他皱眉伸手按了按,见只是扭伤没有伤到筋骨,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