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把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脸色阴沉地跟在林云息的后面。
韩青言还没有出来。
白近言拍掉手里的枯叶渣子,站在磨砂玻璃前看着里面隐隐显出的少女。韩青言略微低着头,身上蓝白色简单的西装制服难掩她骨子里散发的优雅,优美如同天鹅颈的脖颈微颔。
他眼眸里闪着明灭闪烁的神色,视线紧紧地锁住磨砂玻璃内的少女。
或许是盯久了,韩青言低眸颔首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眼里,他想起了在教室时两人久违的相拥,韩青言的气息浓浓地包裹着自己的时候。
很多人或许喜欢把自己的气息染上了自己所爱的恋人身上,喜欢自己掌控着主动权。而白近言却想让韩青言的气息慢慢地席卷自己的全身。
都说在爱情中谁占了主导地位谁就是胜利者,白近言却把自己所有的主动权都统统退让。
他想,韩青言能与他相恋,便是最大的恩惠了。
只不过原著中,韩青言的掌握权却不是自己。
韩青言太过优秀了,很多人都想跟他争,跟他抢。
白近言从口袋中拿出一封封纸质的书信,那是他刚刚帮韩青言收拾桌子时突然发现的,被韩青言压在桌底下的情书。
他转动着手上的情书,里面盛满了少男的秘密爱恋,长方形的棱角挂动着指腹,酥酥麻麻的痛意从指尖蔓延。
白近言唇角一扬,眼神漆黑,他把手上的所有情书统统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真是抢手。”白近言单手插在裤兜里,欣长的身型歪歪扭扭地倒映在磨砂玻璃上,神色如海般深沉。
林云息一赶到老师办公室大楼的楼梯口处,就看见了白近言俊美冷冽的侧脸,清晰流畅的下颚轮廓线条绷在一起。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亮的眸色被绚烂的黄昏衬得温柔无害。
他像是忏悔般站在老师办公室的门口旁,长身玉立在大片大片橘红的黄昏下。
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