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连夸赞,众人好奇地看了过去,果然发现此画画功极为精致,景致意境浑然天成,线条流畅清雅却蕴含着力量。
“果然是上品呀,多少银子?”有人喊了一嗓子。
掌柜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此画底价为一百两银子,各位爷可以竞价了。”
这画虽好,可楼台居士毕竟不是什么名声卓著的书画家,就算写了一个话本子小有名气,可一百两银子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花这么多钱买一幅画,众人还需掂量掂量。
原本热闹的场面,忽然一下子冷了下来。掌柜的嘿嘿干笑了几声,又把目光投向了范复来:“范爷,听说您的明月楼因为楼台居士的话本子顾客盈门,摩肩接踵。可见此乃是缘分哪,楼台居士这幅画您不收了吗?”
丁丽娇满脑子想的都是状元郎娄慕台、娄慕台,而身边的人却一直在谈论楼台居士、楼台居士。一道电光在脑海中轰然炸响,她一时失神,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而此时,她却刚好喃喃自语地说出了一句话:“楼台居士、娄慕台……娄慕台、楼台居士,难道楼台居士就是状元郎娄慕台?”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难得的是此刻十分安静,众人都听清了。于是乎,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厅中从刚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群情激奋的狂风暴雨。
“真的吗?楼台居士就是状元郎?”
“这么想想还真是啊,这两个名字简直太像了!我要是娄慕台,给自己取个雅号,也要取楼台居士啊。”
“是啊是啊,状元郎是苏城人,那楼台居士也是苏城人。”
“对对,时间也刚刚好,《吾之明月》在京中传开的时间是年后,不正是各地举子进京赴考的时候吗?”
“而且那本书里面说到了,本想乡试中举之后就表白心迹,可见正是本届的举子啊。”
群情振奋,讨论声愈发热烈,每个人都过了一回断案的瘾。何芃锦不禁扶额,以前只知道大姑娘小媳妇儿爱看话本子,竟没想到这本《吾之明月》在京城的男人圈里也如此盛行。以前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都看过。
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众人基本上可以确定状元郎娄慕台就是这位楼台居士,只是他们的关注点在状元郎这个人身上,而并不是眼前的这幅画。
何芃锦觉的既然娄慕台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如就帮他把画抬抬价吧。于是高喊了一嗓子:“既然是状元郎的画,我出二百两买了。”
兰月吃惊地瞪大了眼,她身上一共也就二两多岁银子吧,怎么可能花二百两去买这幅画,再说了,慕台哥哥帮她们画了六幅画,也没花一个铜板呀。不过,她很快会意,何芃锦不过是赌一把罢了,京中有钱人那么多,还怕没人出价比她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