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佳宁问道。从程杰君的反应来看，紫苑可能不仅仅是被抓去了春满楼那么简单，不然他也不会阻止她去问紫苑了，应该是发生了更加严重的事情，让程杰君都觉得不能开口去询问紫苑的事情。

“紫苑一直和她表哥私会的事情你知道的吧。”程杰君问。

佳宁点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是被他表哥卖去‘春满楼’的。”程杰君平静的说。

“怎么会！”佳宁难以置信，“紫苑不是说她表哥是来京城赶考的吗？已经过了乡试。”过了乡试就是举人了，已经可以入朝为官了，怎么会做下这种荒唐事。

“那可能都是骗她的。”

“怎么会……”佳宁难以置信，坐在那里背都塌了些下来。

程杰君看着有些心疼，觉得佳宁对待丫头未免太好了些，要是换做其他主子，不治紫苑的罪就是好的了，谁会真的站在紫苑的角度上去想，为她的遭遇而难过。

“都怪我……”佳宁心下自责，随即又觉得不对，“这不可能啊，”她质疑，“紫苑的卖身契不是在母亲那里吗？她表哥是怎么把紫苑卖去‘春满楼’的？”

“这是紫苑给她表哥的。”程杰君把从老鸨那里要来的卖身契交给佳宁，“具体怎么弄到的我还没来得及问。”

佳宁把紫苑的卖身契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是真的无误，喃喃：“母亲不可能不跟我说一声就把紫苑的卖身契给她的。”毕竟紫苑现在是她的丫头。

随即就明白，这是紫苑偷来的。

佳宁摇头：“这个傻丫头，她到底在想什么。”偷取自己的卖身契，这是要判死刑的呀。

全然忘了紫苑的年纪其实是比佳宁要大的。

“听春满楼的老板说有这么一类人，专门哄骗外地女子到京城，以良缘相许，把她们卖进楼里的。紫苑姑娘从小生活在宋府，没见过外面的阴暗面，心思单纯，那人又是她的表哥，被骗也难免。”

佳宁叹息，把紫苑的卖身契收好，想着找个机会再还回去：“好在平安回来了。”

程杰君看着佳宁，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还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