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公子忘了,那会子不是林大夫来给看诊,开了补身子的药嘛。”岳晋见素昔走近,不由得屏住呼吸,用手扇扇鼻尖处,“这药光闻着味道就苦极了,真是难为少夫人喝下去,到底还是得有过嘴梅子才行。”
“公子,公子,可见着少夫人了?”
素昔急匆匆走来,将药碗搁于桌上,擦了擦额角汗水,着急道:“这少夫人不知道跑何处去了,本该早膳吃完就得喝的药,少夫人给推到了晌午,这会子奴婢去热个药的功夫,她就不在屋子里头了,奴婢还以为同公子您在一处呢。”
岳晋挠挠头,“少夫人莫非是怕喝这个苦药,躲起来了?”
“啊?不应当吧,这药都喝了好几日了。”
穆砚书倒是不着急,无奈叹息道:“她怕是溜出院子了,走前还拿了钱袋子,听着那声满满当当的。”
听穆砚书的意思,宋蓁阮跑出去时,他还知道。
素昔有些想晕,“少夫人溜出去的时候,公子发现了,怎么不拦着呀?若是叫老爷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因为啊,我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眼下他们都在芙蓉园呢,要很长时间不会出来,不用担心。”穆砚书不急不气,反而还笑着,“素昔,她走了约莫好一会儿了,你去找找,替我瞧瞧她到底想作甚?”
素昔点点头,正欲出门之际,岳晋忙拉住她,道:“对了,今早,少夫人问过我今日守夜当差的护院是那些人,我估摸她大抵是找他们去了。”
经岳晋这么一提,素昔也想起来,前两天,宋蓁阮不也问过她类似事情嘛。
“少夫人之前还问我,府里人最晚几时休息来着,莫非少夫人打算趁夜做些什么?”
两人说罢,齐齐将目光凝聚在穆砚书身上。
今日守夜当差?府里最晚休息时辰?钱袋子?
穆砚书当即想着了她那“秘密”执行的计划,向着他们二人摆摆手,“你们二人去寻少夫人回来吧,就同她说,该喝药了。你们那些疑惑也莫要同她问起,若是瞧见她做什么了,也莫要多问,只管回书房了说与我听。”
岳晋与素昔依旧不大明白,但穆砚书给了吩咐,自当执行便可。
等素昔找着宋蓁阮的时候,只见她掏了碎银子塞给了一护院,两人压着声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护院连连点头,临了还向宋蓁阮恭敬一鞠身,拿着碎银高高兴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