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来。”
宋蓁阮想躲着,平日里不大愿意搭理她的息夫人,今日偏偏还是主动找她了。
她虽不大情愿,但见息夫人面上带着笑意,还是忍着情绪,走了进去。
“阮阮啊,你嫁入穆府,也快一个月了,可同砚书……”息夫人顿了顿,转言凑近宋蓁阮耳旁,低声问道,“之前听砚书提了提,你们应当早就行了夫妻那事吧?”
宋蓁阮突然被问到这事,脸颊绯红,扭着帕子点头道:“嗯,睡在一道。”
息夫人点点头,手里的佛珠拨动得快了几分,她笑道:“阮阮似乎是水土不服,前些时候一直生着病,你身子瞧着也单薄得很,眼下府里又有了新大夫过来任职,要不让大夫给你开些补身子的药?”
宋蓁阮一听到要吃药,那些日子那又黑又苦的药,实在叫她吃了想呕,遂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啧,阮阮,你身子一直这般虚着,这可不容易怀孩子啊。”息夫人瞥眼瞧着宋蓁阮,轻哼一声,“阮阮莫不是害羞?还是觉着自个儿年纪轻轻,这些不妨事?当年雁夫人也这般说,后来还是吃了补药,没多久就怀了,还是龙凤胎。”
息夫人停下了手里拨弄佛珠的动作,起身立在门口。
“砚书若是能有个孩子,许是老爷也会多多关怀,若是个男孩儿,那以后雁夫人还敢对你那般欺辱吗?今日我这话可能让你听来唐突了,大抵还猜想我怎么突然亲近你了吧?说实话好了,我是念在那红珊瑚的面上,才提句真心话,阮阮要是觉得我多言,可以不用听。”
息夫人话提到这般地步,宋蓁阮也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拒绝,她自己是怕那药苦味,可息夫人说得又似乎对得很。
“那……那听息夫人的吧,可药太苦了,我这……可否让大夫在药里加点甘草啊,山楂什么的?我怕苦……”
息夫人眉头微挑,笑道:“你原是担忧着这事?你若不嫌弃,我院子里有个小丫鬟会弄梅子,我让她给弄一些,让你喝了药好过过嘴。”
“梅子?”宋蓁阮听得这词,当即就觉得嘴里酸酸,不自觉咽了口水,连连点头,“那可行哎,许久没尝过梅子了,可否多弄一些?”
“好好好,你要爱吃,我让她这几日就开始着手准备。”
“那自当多谢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