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昔见穆砚书急了,他进不来,可宋蓁阮眼下似乎又不太肯出去,眼眶还红红了。
瞧着眼前宋蓁阮望着穆砚书身影,在这直掉眼泪,她当即想到了今日四小姐的话。
心底里道了声糟糕,自己少夫人心性单纯,怕是听了那碎嘴的话,这厢误会了二公子,连见都不愿意见了。
“少夫人啊,万不可听了旁人的闲话,二公子在外头这般焦急,您也是瞧见了。您若心
底里实在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不如直接问问二公子吧,夫妻之间到底还是需要沟通的。”
素昔拿着帕子给她擦擦眼泪,见她不再似之前般情绪不稳,又说道:“更何况,少夫人,您这伤口得让人包扎一下,若不注意,以后留了疤,可就难看了。”
宋蓁阮望着自己的手,刚刚划伤的时候疼得慌,胡乱拿着手帕包了包,现在手帕都让血给染红了不少,这会子瞧着,还觉得有些疼。
“那……那我们先看看手。”
素昔松口气,应了声,就搀扶着宋蓁阮出去。
宋蓁阮却因蹲麻了腿,走起路来双脚不受控制,好在素昔扶着,她自己也扶着假山壁,一道走了出去。
“哎?弟妹咋手受伤了?这脚一瘸一拐,难道也?”
“啊,手小伤,不碍事。脚的话,也就是蹲了。”
宋蓁阮望向对面的人,说话的是一穿玄色圆领袍子的贵公子,锦缎棉袍,绣着精致暗纹,低调却难掩那衣裳的奢华。而他不似穆砚书般带着清冷,面上挂着笑,瞧着很是和善,能让人亲近。
面前几人,除了这贵公子,其他人宋蓁阮都认得,自然也就知道他就是薛公子了。
宋蓁阮想到了他借自己披着的斗篷,从素昔那接过,双手奉上还给了他。
“这斗篷,谢谢薛公子了。”
“薛公子?哈哈,弟妹实在客气了,我叫薛牧尘。我同砚书相识十来年了,你大可直接唤我声薛哥哥,嘿嘿,如何?”
薛牧尘接过斗篷,冲着宋蓁阮乐呵笑笑。
“薛牧尘,别胡说!”穆砚书循着宋蓁阮的声音,往她那走了两步,柔声问道,“阮阮,方才我走后,她们同你说道什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穆砚书伸手触到她的手,宋蓁阮却下意识避开,往后急急退了两步,没料想踩了自己裙摆,直接一屁股跌在了又冷又硌的鹅卵石路上,惹来众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