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晋这才听出来贺清时的意思,尽管觉得很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哦”了一声。
然后又慢吞吞地辩解了一句:“你误会了。”
贺清时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邵晋看他的样子,也懒得多做解释,反正有的事情时间久了他就知道了。
言语不能证明的,时间通常能佐证。
“行吧,反正我就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谢声的事,既然你自己有决断,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明天去喝酒吗?”邵晋说完,很快就后悔了。他歉疚地望着贺清时,讷讷道,“抱歉,我……”
邵晋啊邵晋你可真是个猪脑子!他暗暗唾骂自己,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贺清时摆手,低声道:“没什么。下次陪你去喝酒吧。”
“啊……你,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人来找我就好。”邵晋语塞,最后还是迟疑着拍了拍贺清时的肩膀,随后才慌不择路地离开了贺府。
窗外有风乍起,吹得挂在梧桐树梢上的叶子簌簌作响。
贺清时眼里的微澜又沉了下去,仍旧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这一天,自邵晋走后,书房的门就再也没有打开。直至傍晚,贺清时才面色冷肃出了书房。
天边斜日已经西沉,淡淡的余晖从低垂的天幕洒落,红蕖搬了个小凳坐在门口,有一茬没一茬地数着地上的落叶,心里在想着自家公主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下午的时候,公主听见寺里的师父说在外云游的方丈回来了,当下就变了脸色,让她好好在客房里待着,她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