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容越猛地看向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祝萍衣倏地从地上站起来,来到萧媺面前,可连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棠河就站了出来。
容越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下一瞬祝萍衣就瘫倒在了地上。他刚想去扶祝萍衣,却又想起萧媺的话,将将踏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转身凝视着萧媺。
“没记错的话,侯爷身上有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延请各方名医皆言侯爷命中子嗣艰难,我说的可对?”
萧媺当然不是询问,她话音刚落又继续道:“民间有个偏方,用紫河车辅以各类药材煎煮,连续服用九日,第十日男女行房,月余后,女子孕象便会渐显。”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这般诞下来的孩子,多少都会有些不一样,轻者或有跛足,义指之状,重者或有聋哑,痴愚之症。”
“你说这样的孩子,生下来,祝氏敢要吗?”
萧媺顿了顿,接着又道:“倘若信不过我说的话,你大可以派人去城外槐西村尾王二婆子家去查证一番。不过,也不知道你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毕竟你这侧夫人,”她侧头瞥了一眼祝萍衣,意有所指地说道,“可不是什么善茬呢。”
容越咬紧牙关,这一天里接踵而至的变故终于让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垮。
躺在地上双目无神,面如死灰的祝萍衣已经向他印证了萧媺所言非虚。
他死死盯着萧媺,想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可萧媺却是略过他的目光,径自走到祝萍衣身边,容越皱眉,刚要跟上去,棠河便抱着剑挡在了他面前。
萧媺回头看了一眼,她粲然一笑,道:“听说过宫里的死士吧?容侯爷还是安分一点好,刀剑不长眼的。你放心,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跟祝氏说,不会伤她的。”
容越定定看着她,片刻后,赤红着双眼夺门而出。
只是在出去后,仍没有忘记让下人看好祝萍衣。
萧媺摇了摇头,也不去管容越,她蹲下去,俯身看着慌张无措的祝萍衣:“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的聪明,却支撑不起你的野心。也是,只敢在背后偷偷耍点小伎俩的人,一朝得意忘形也很正常。”
祝萍衣不住地摇头,两手撑在地上,身子不断往后缩,就连手心蹭到碎瓷片血流不止也不知道,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你不是萧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不要……你不要过来!”她口中呢喃声不歇。
“你在谢府对我说,我有高贵的家世,有世间难得的倾城容色,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和你抢。”
“祝萍衣,你也配我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