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贺清时放下书卷起身往外走去。
邵晋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扯着脖子喊:“那你明天去不去啊!”
他叹了口气,又倒在躺椅上,思量一会儿之后,还是觉得贺清时不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谁让他摊上了那样的事呢?
干脆明天他也不去了,然后找个地方同贺清时喝酒算了。
再等了一会儿,贺清时还是没有回来。
邵晋也不懊恼,径自起身,打算回去。
翌日,当城外野溪边的枯树枝头偶尔掠过一两声鸟鸣时,天边也开始有淡淡的晨光渲染出来。
长安街上的早点铺子也开始冒出腾腾的热气,三五成群的行人走在路上,薄雾弥漫着,料峭秋意中带着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邵晋就是在这个时候到了贺府。
因为想着今日不去谢家,他便随意穿了件月白祥云纹大氅。
刚到贺府门口,他便看见穿了杏色菖蒲纹,袖口滚了金边的大袖衫的贺清时,他长发用玉簪挽起,脚上蹬了一双黑色布靴,整个人身上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