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头还不知道严晓晓预备叫自己看不到明天太阳的继妃,万万想不到自己从出了房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一脚踏入了一连串解不开的设计之中——
“主子,这离到大汗设宴的地方还有些路,您要不要先眯一会儿?”
“也好。”
继妃虽说强打着精神却到底还在病中,梳妆打扮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就已然有些精神不济了,身侧伺候的嬷嬷是跟了她十几年的老嬷嬷,自是看着自家主子这幅模样有些心疼,而继妃自然也没有不领情的理儿。
“帮我先把外头的大衣裳除下来吧,等会压皱了叫人瞧着不像样子。”
嬷嬷连忙小心的帮继妃除了外衣又把头发绑起来,伺候着自家主子躺下,一路上车厢里安静无话,半个时辰后她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刚想撩起帘子看看,却感觉轿子突然一顿停在了原地,紧接着就听到外头轿夫压低了声音回话。
“嬷嬷,门口有不少贵人正等着进去,咱们离门口还有点子路,总不好叫主子下来走过去没得掉了身份,不如稍稍等一会,等奴才们抬到了门口您再伺候主子下来?”
嬷嬷原就心疼自家主子,也想她多休息一会,自无不应之理,便嗯了一声静静等起来,而过了没一会儿感觉轿子又轻轻被抬起走了一小段路,刚准备叫醒自家主子把衣裳头发弄好,却莫名听见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你是哪家的,怎么竟敢把轿子抬到这里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嬷嬷一时也没往这声音是对着自己一干人说,也没放在心上,转头看见自家主子已经被惊得睁开了眼睛,心里还埋怨着到底是哪家的这样不懂规矩,来赴宴还能冲撞了旁人,可心思才刚刚转过,却又听到外头传来了刚刚跟自己回过话的轿夫的声音。
“参,参见大汗,参见十二阿哥,回您的话,奴才,奴才是四贝勒府上的,这是咱们继福晋……”
“我管你什么继福晋不福晋的,这里就是连四贝勒都不敢乘轿子进来,她算是什么?竟敢一路乘轿子到了汗阿玛跟前,我倒要去问问四贝勒这是哪来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