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

他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等等？

程悦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段画面，她愣了愣，然后把进度条往回拖——

“他可能只是想要一件漂亮衣服。”

“这个你想要吗？”

凭借对声音的敏锐，再加上江景承声线本来就出挑，程悦安很快辨认出“想要”分明出自同一个人。

机场的无意一瞥、百度百科上的照片和今晚那个递烟盒给自己的男人的脸完美重合。

程悦安：“……”

为了以防万一，程悦安还把视频转发给李恩焕确认了一遍：【这个视频里的幼稚鬼是你们队长江景承？】

李恩焕：【对呀。】

李恩焕：【视频里第一个人头还是我拿的，小程姐姐我厉害吧？】

程悦安：【……】

李恩焕：【怎么了？】

程悦安：【缘，妙不可言】

李恩焕：【什么意思啊？】

程悦安：【恩焕，你知道过被平底锅羞辱的绝望吗？今晚我尝试过了】

李恩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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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事情程悦安睡了一觉起来就翻篇了，李恩焕倒是自责了一个晚上，一大早还发信息道歉，还特别上心地用了中文。

【对不起，姐姐】

【qaq】

【一起玩你跟我下次】

【我保护好小程姐姐，一定会】

【别人打你，我不准】

程悦安早晨起床看到消息心瞬间软成棉花糖，况且她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安慰了李恩焕几句，又帮他纠正了几个中文的语法错误，程悦安这才踩着拖鞋去洗手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的时候陆语和孟一茹也已经收拾完毕。

三个人随意吃了一点早餐后，思思开车送三人去了公司。

“今天上午的安排是上午排舞下午练歌，公司把《偶像学院》的资源给咱们了，这是预备女团在咱们公司能够拿到的最好资源了。”思思一边开车一边说，“韩姐让我告诉你们这个综艺一定要好好准备，想要继续被公司捧就要展现出值咱们fancy的价值，资料我放在后面了你们看一下。”

思思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凉薄，但也是娱乐公司里不争的事实。

韩国的造星能力在全球都是首屈一指的，程悦安曾经见过在一百个练习生里挑选一个出道位的选拔，也见过出道的组合因为无法给公司带来利益，没过几个月就被迫解散。娱乐圈、特别是偶像团体，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背后却藏着的辛酸又有多少人了解。

企业是以营利为目的的组织，而不是慈善家。

所以程悦安觉得自己足够幸运，能被一个公司准备力捧的女团看中。

程悦安拿起位置上的资料看了看，《偶像学院》是一档非经典意义上的选秀综艺节目，由不同的娱乐公司派出自己旗下新出道的女团同台竞争，最后综合导师的打分和观众pick出的人气选出优胜者，并为她们举办出道后的第一场演唱会。

并且在这场演唱会中，节目中的所有导师都会以嘉宾的身份上台助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