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则齐一愣，随机点了点头：“是，微臣知道了！”

皇后略微皱了皱眉，问道：“何为九华方？”

明冉对柳则齐使了个眼神让他进去，一边答皇后的话：“是用世间五种至阳之花搭配四种至阴之花搭配霜雨雪露四种天水以及九种有毒的至阳之药和九种无毒的至阴之药搭配冰化成的水熬药，可催产孕妇，保母子平安，但是对母体会有一定程度上的伤害。”当然子体也会有，既然冉琳不好，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崽子也别想好。

明冉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一颗一颗地转着虎口处卡着的一串散发着微微檀香的菩提子，一言不发。

康熙叹了口气，闭目休息，皇后倚在那里，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折腾了好半夜，孩子终究是生下来了，一个瘦巴巴只有四斤零点儿的小公主，皱皱巴巴的，皮肤上好些青紫，哭声也跟猫儿一样，康熙见了好生心烦，略抱了抱，就甩袖回了乾清宫。

回去倒是给明冉送了好些赏赐，小小的公主也得了几卷杭州的新丝绸，倒是冉琳，什么都没有。

明然看着那四卷光滑的丝绸，不满地皱了皱眉，对着小雅吩咐道：“本宫库里有些很好的棉布，你和小玉带着软软慢慢去挑两匹好看的，做几个贴身的兜兜和小衫，不要花纹，但针脚却一定要细密。”

小雅连忙转身走了，明冉对着大丫吩咐道：“你去找三公主的奶嬷嬷瞿氏，让她找些三公主小时候穿的衣裳，要很干净又很新的拿来，再让绣坊个小公主赶制几身新衣裳！”

没错，序齿的顺序变了。

刨去原本夭折了的小公主，如今宫里就是大公主皇养女爱新觉罗·杜安婉，二公主昭贵妃养女爱新觉罗·舒舒其，三公主仪嫔之女爱新觉罗·惜华，至于冉琳生的，康熙没吩咐，就不能叫四公主，只能叫小公主。

明冉小心地把小孩子递给了奶嬷嬷，嘱咐了一声：“小心伺候着。”一边起身看了看内室。

冉琳睡着呢，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就连嘴唇的颜色都十分灰白，床单被子什么都换了，但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子血腥气，明冉摸了摸冉琳的脉，果不其然，是虚到了极点，甚至说，这位皱巴巴的小公主，就是冉琳此生唯一的孩子了。

明冉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二丫吩咐道：“你就留在你冉主儿这儿守着，等软软慢慢回来，就告诉她们，她会睡几日，如今虚不受补，别用参汤的，就用燕窝红糖熬了汤，把汤汁子灌下去就够了，药一定要喝，本宫在那边的炕上歪一会儿，有事儿就叫本宫。”

二丫小心地点了点头，一边扶着明冉在外面的炕上躺好。

早有有颜色小宫女在炕上铺好了软垫和软枕，又准备了锦被，让明冉小憩。

第二日，明冉早醒了，外面的天没亮，隔壁耳房里有小孩子猫儿一样的哭声，还有奶娘轻声哄孩子的声音，明冉微微皱了皱眉，就着宫女端上来的热水洗手洗脸。

“小公主哭了多久了？”明冉皱了皱眉问道。

小宫女咬了咬唇，为难道：“该哭了有一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