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我不知你是怎么回事,才把好好一碟子糕点正巧倒在我身上。我也不准备罚你,只是,咱们想必还得去王妃面前说个明白。”
谢黛梳还想说话,却被谢青旋狠狠掐住了手臂。
跪着的应音嘤嘤哭了起来,其声实在引人怜惜。她道:
“夫人,你就饶了奴家吧。虽然咱们娘娘平时人好,可有你在,她想必不会徇私,反而会重罚奴家的。”
白莲花娇弱向的谢青旋闻言也取出手帕,轻拭眼角。
“可是,我实在思念先夫啊。今日本想前来寻妹妹倾诉,谁料妹妹竟是身体抱恙,而先夫给做的衣裳也被弄坏了。妹妹,我想见妹妹……”
一时之间,戏园子里都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旁边坐着的唐茹实在没法子忍受,直接打断道:
“你们都别吵了,到底是看你们唱戏?还是你们给我坐下安安静静看戏?”
她指着应音,示意她赶紧离去,“你既然自知有错,就赶紧去找王妃认错,”
又看着谢青旋道:“不就是沾了些糕点渣子吗?如今天冷糖点不易融化,你直接让王府里的人帮你清理一下,想必很快就好。”
这些都说完,她整个人放松坐在座位上,“现在,你们都给我看戏吧,别给我整些奇怪的花样。齐王妃想必很忙,你们也别非要找法子打搅她。”
谢青旋直接愣住,在这当口,应音却是趁机退下。
这边吵闹的声音传到了园子外头,几个在李景提议下前来赏梅的男人听了,不由笑出声来。
“哈哈哈,唐兄,你这妹妹可不得了啊。”李景拍拍唐靖的肩膀,不由感叹。
唐靖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道:“平时家妹还是很文静的,只是最近性子有些急躁。”
李景点点头,了解道:“想来令妹是因为同齐王的婚事而烦恼吧。”
说着他悄悄看了眼前头那并不出声只顾着赏花的人一眼。
唐靖赶紧摇摇头,“家妹从不敢高攀齐王,她很喜欢齐王妃的。”
“是吗?”这句话问的意味深长,李景摇摇头,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戏园子里发生的事很快传至谢昭昭耳朵里,她笑了笑,却是吩咐人给几个女眷分别赐下了礼物。
谢黛梳得了件纯金打造的屏风。不算精致非常,却十分实用。
至少,生活困难不得不依附谢青旋的她可以安心过上好长一段日子了,谢黛梳的眼里含着泪花道谢。
而谢青旋,则得了一大叠子手帕。
没错,就是用比青狐皮更名贵的白狐皮,一节一节地裁成小块给做成的白狐皮手帕。
随身带着太过臃肿,也不能真的缝制成衣裳,反而还暗指谢青旋随身带手帕抹眼泪。
分明是谢昭昭在笑话她。
谢青旋脸色一僵,却也学着谢黛梳般好似很感动的样子。
见到她这般模样,唐茹轻呵一声,看向赠予自己的礼物。
看见礼物的一瞬间,唐茹脸色微变,种种思绪掠过,她很快又恢复平静。
那是一只小巧又通体纯黑的木鱼,旁边还配了个同样材质的敲棒。
“这东西真有意思。”唐茹拨拨小木鱼,很感兴趣的样子。
谢青旋噗嗤一笑:“这木鱼,难道是说有人很像木鱼吗?”
唐茹才没有理她,反而收着礼物高高兴兴地走了。
就像她今日不是来找齐王妃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