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道:“中间人是泗水亭亭长刘季,这几日多亏他出力,儿子才寻得此宅。”
吕太公略显意外:“哦?居然是那刘季?”
吕泽问道:“怎么,父亲以为不妥吗?”
吕太公笑着摇头:“不不不,他既是县府官吏又是原主同乡,做中间人再恰当不过。”说完,手轻轻一挥,吕泽便快步出门去了。
当晚吕太公亲自去向杨县令辞别,当得知吕家已经购置新宅,明日便要搬走时,杨庚大为吃惊。他原以为吕家初来沛县,人生地疏,就算着急搬走,宅子的事没个把月也定不下来。
杨庚见吕太公执意要搬走,也不好强留,便顺口问了吕家新宅的情况。当得知是刘季帮忙寻置到时,他的脸色不觉变了。这个刘季,平日里没少出风头,从来没把他这个一县之长放在眼里,如今居然抢在他的贵客前大献殷勤,真是好不识趣。
瞧见杨县令神色有变,吕太公急忙献上备好的礼物。打开的锦匣里,两只造型别致、纹饰奇特的金樽闪着动人的光泽,躺在盒底柔软的薄丝上。
杨庚一见,眼睛顿时亮了。
吕太公道:“此物乃我从旧楚一武官手中购得,据说是七十年前齐楚魏三国合力攻宋时,他的先人从宋王宫中所获。”
一听是宋宫旧物,杨庚更是欢喜,略推辞一番,便笑嘻嘻收下了。
他殷殷问道:“吕太公宅子购置得急,若钱财一时紧张,小弟可先代为垫付部分。”
吕太公道:“吕某所置产业虽多在单父,尚未处置完全,但此番所带银钱购宅还是够的。”
杨县令自嘲道:“单父县首富岂会少钱?倒是我糊涂了。不过吕家既已迁沛,何不把生意铺面转至沛县,既方便经营,也助小弟增添政绩,何乐而不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