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想到那道士,眼眸加深,那道士似乎真的有神秘莫测的手段,若真为皇帝所用....
这座皇宫,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令他作呕,他想将那个自称他父皇的人削去四肢,做成人棍,就像他...曾经对自己母后所做的那样。
他生而早惠,很小便可以记事,这座皇宫,宫里的人对他做的所有丑陋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笑,现在他还需要和那个虚伪肮脏的男人扮演父慈子孝....
从他记事以来,从没有感到过温暖,有人□□裸的想要他的命,也有人对着他笑的真诚,转身就对他背后捅刀,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他深陷如此肮脏的泥泞,原先他没想挣脱这个泥潭,想拉着他恨的憎的所有人一起沉沦。可夏唯的出现让他的想法动摇了。
夏唯那么轻松写意的站在岸边,世间所有的肮脏浑浊对她来说似乎都不值一提。他开始心生向往。
他为什么不可以将那些人按下去,自己爬上来,然后抓住夏唯?
对,就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
朱旭看向夏唯,眼眸深沉,“我明天就把匕首送来。”
夏唯当然不会在乎什么匕首不匕首,闻言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她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不然桃红那丫头每天半夜都会替她来掖被子,发现她没在肯定会到处找。
夏唯转身欲走,余光看见朱旭的胳膊因为包扎太草率而渗出了血,她皱皱眉:“只有蠢人才会伤害自己。”
朱旭听了眼睛一亮,他自发将这句话理解成了夏唯在关心他,“嗯,以后不会了。”
夏唯点头,脚步轻点,一下便翻上了墙头。
轻盈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没入夜色中。
“夏...”,朱旭下意识叫她,但视线里很快便没了夏唯的身影。
朱旭见状,忽然低低的笑出声,“真是....”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枯草,小声的自得道:“像猫儿一样可爱。”说完又看了看墙头,留念的转了一圈儿才收回视线。
夏唯回到夏府刚刚三更天,桃红还在外间睡得很熟,夏唯换下夜行衣,将拿到的两位药放好,脱了衣服躺倒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