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烟真的是个好东西,至少吸几口,再再吐出来的不光是烟雾还是心里的一口郁气。
陈昏抽烟的模样很好看,尤其是现在天气渐晚,路边昏黄的路灯撒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夹着烟一下一下往嘴边送,带着股子禁欲,迟夕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其实是被惊艳过的。
两个人动作一致,半眯着眼呼气吐出一片白色烟气。
他们也不说话,就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路边的人有好奇侧目的也不敢搭话。
体育馆里的演唱会还在进行,女歌手在台上唱着:
路人形色匆忙,
孤单,脆弱,不安,都是平常。
你低头不说一句,你朝着灰色走去,
你住进混沌深海,你开始无望等待,
迟夕将奶茶最后一口喝干,擦了擦嘴角,掐灭手中的烟,腿碰了碰陈昏的腿,少年扭头看她。
迟夕靠在身后的墙上,姿势懒散,在他看过来后咧开嘴笑,嘴角边的酒窝深深的陷进去,她说;“陈昏,我们俩以后一起做个好人吧。”
像是个玩笑又认真。
明明她刚刚不久前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头顶上的那一片乌云飘着雨,现在好像又突然放晴了。
陈昏手中的烟已经燃了大半,被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陈昏看了一眼天边,最后吸了一口,然后将烟踩灭在几缕飘散的白色烟雾中回答了声‘好’。
迟夕听到他的回答很高兴,直起身子来,在书包里翻找了一遍,用自己仅有的零钱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回来。
“给。”她将酒递给她,然后将自己的手中的拉开拉环,砰地一声,冒出白色的泡沫。
她伸手往前:“喝了酒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陈昏勾唇一笑,跟她碰了一下,两个人仰头就干,最后还啤酒罐朝下倒了倒,示意已经喝光,豪爽的像是在义结金兰,陈昏怀疑假如他们现在用的是瓷碗,迟夕可能还要将碗在地上摔碎,以示决心。
迟夕又坐回在陈昏旁边,头靠在旁边的墙上打了一个巨大的酒嗝,打完之后才慢半拍的将嘴捂起来,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过了会儿酒精开始在身体里发散,迟夕耳根逐渐发红发热,噘着嘴不高兴的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打开。
陈昏怕人感冒制止她,又给重新拉好。
“嗯?”少女歪着脑袋,眼睛紧紧盯着他,精致的小脸越凑越近,迷迷糊糊的开口,“为什么,会有两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