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止何时升起了黑烟。

黄立走到顾蔷身边，看到周友和陈实指挥其他人正在楼下院子烧画。

再往远处一看，沈居然叼着一根草依靠在别墅外边的一棵树下。

黄立在那瞬间分不清顾蔷究竟在看院子里的人烧画，还是看院子外的人沉思。

她和沈居然的相处模式非常微妙，外人看他们关系冷漠疏离，可身边人都看出来他们相互牵挂。

黄立有些嫉妒，问:“顾蔷姐，你是不是喜欢沈居然？”

“哈？”顾蔷被问得一愣。

黄立紧盯着她的眼睛。

顾蔷的眼眸闪了闪，她侧头避开了黄立的眼神。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黄立对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没错。”

听到这个回答，黄立的心情一点一点跌落谷底，他其实早有预感，可是却一直不想承认。

他在顾蔷和沈居然的故事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顾蔷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生命中的常客。

顾蔷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黄立，她自然看出对方失落的表情。

她明白黄立的那种感情，她初入系统的时候，也曾对沈居然产生过雏鸟情结。

但相处得越久，那种奇怪的情感越淡。她最后发现，在这个系统里，最廉价最无用的就是这种所谓的好感和心动。

这个系统里，最强悍的人，是那种既可以同任何人合作，又留有后手可以坦然面对任何背叛的人。

想成为那样的人，只能学会无情。

无欲则刚。

顾蔷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转换话题道:“你今晚自己当心，我们白天烧了它的收藏，恐怕它此刻气得发狂。”

黄立被顾蔷这么一打岔，思绪被拉回现实。

他脑中浮现昨天晚上那个高大壮实的黑影。

他不敢想今晚别墅里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