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成绩你明年不得趁热进京赶考?还来做什么教书先生况且还是教小屁孩……不通不通!”金大有粗鲁的说。
宋决眦沉默片刻,慢慢道:“家中突遇变故,急需银两周济,且无盘缠可供我上京,我打算放弃明年的会试,三年后再去……”
徐音听了问:“家里什么变故?”
金大有插嘴:“别听他的,不过骗取娘们的同情想多要几两银子罢了!这种故事,山房街西巷走一圈,一天能听二十段,个个都比他说的凄惨动人不哭我跟你姓嗯?”
宋决眦涨红了脸看他,黑眸中露出些刺伤的狼狈,揖道:“既然老爷对我并无分毫信任,多说也是无益,告辞了!”
“等一下!”徐音冷声道。
“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
宋决眦沉吟片刻转身。
“夫人请问。”
“你年纪多大?和两三岁的孩子相处过吗?你耐性如何?”
宋决眦诚恳道:“决眦今年二十整,尚未成家,此前并无同孩子相处的经历,但耐性尚好!”
“嗯……那你觉得该如何管教性躁顽劣的男孩子?”
徐音摸着下巴问。
“决眦认为,此事并不难……”
“哦?讲讲看!”
“……决眦在管的时候,他人切勿插手,规矩不害于移,喜怒不形于色,餐饮作息皆按常理,不溺爱不苛责!多读书勤习字……”
金大有皱眉揽过徐音的肩说:“啰哩啰嗦!让他给我走人!我儿子交给他准得教成个呆头鹅!……听话啊,咱找个年纪大的,养过小崽儿的,家里没出事的,性格有趣些的,功名不用这么吓人的好不好?……你不觉得这人从头到脚透着古怪?”
徐音失笑了,这人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胡乱的可笑。
和气的对他说:“别闹!咱们是好好的给昭儿找个先生,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就算招进来了,平日里住在外院,你用不着担心。”
金大有被她的温声软语感化了,一句别闹和“咱们”听的他心里酥酥的。
隔壁酒席上突然爆发一阵笑声,好像是申豐说了什么典故,惹的爷们都高兴起来,徐音推了推他,“你回席去吧!时间太久了不好……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放心好不好?”
金大有刮她鼻子一下,懒兮兮点头。
再瞥宋决眦一下,振胸笑了几声,“也罢!老子才不瞎几吧操心!吃酒去……”
茶厅里安静下来,徐音审视着宋决眦的脸说:“你希望我付你多少月薪?”
他站直身体,俊脸上浮起淡淡的赧涩,“二十两,不知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