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向来又看重嫡长!……你身份本就尴尬,后娘门前眼色杂,有的没得别人还爱在背后嚼舌根呢,你可好,非但不退避着,还上赶着伸头出脚,生怕没人捅你后腰啊?!……”
“你看看!白玉一样的皮肉,葱一样的指头,招谁惹谁了你看……哎?这还抠破了……”
徐音抽回手吹了吹,“行了少说几句,你怎么像我奶奶似的!”
“我倒想是,你喊啊……罪是你自己个受,我能替了你不成?你这是过不惯顺当日子,非要闹了才舒坦!”
徐音看着那隐隐沁出血迹的牙印,心说这小畜生的乳牙怎么这么厉害?如今这里又没有进口疫苗,自己不会得狂犬病吧!
直直闹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消停。
孟氏红肿着眼进来,抽泣一声道:“奶,奶奶气消了罢,要不就,放他出来……之前他哭得气都接不上了,这会儿没动静,万一噎着或撞晕了可怎么办?……”
徐音不理她,由凤仙给她擦着汗,又喝了一口冰镇的鹿梨浆,沁沁凉的水线慢慢滑下去,燥热总算退了一点。
这他妈叫过得什么日子?
一开口嗓子竟然有点哑。
“想出来?容易!须得给我好好道个歉,再说说自个儿错在哪儿,都理得明明白白才成!”
孟氏为难道:“这可是逼着稻老农作对子了,他哪儿懂这些啊?横竖我也有错……让我替了他吧,我给奶奶赔不是,若还不解气,就把我关起来,别让孩子受罪了就成!”
“什么?谁把谁关起来了?”
门外却传来汪思琴像被镰刀劈了一把似的声音!
孟氏像被特赦的囚犯似的,眼中顿露希翼之光,回头一看,汪思琴竟然和宗管家一前一后走进来。
耳房里的金昭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委屈的嚎啕大哭,听得人肝都冒酸水了!
“琴姨娘!琴姨娘救我,她要杀掉我!她要吃我的肉……她还打我!琴姨娘去告诉我爹我爷爷去……呜呜……”
汪思琴义无反顾向耳房扑过去,转眼,刚安静了没多久的院子又沸反盈天的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