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金大有第三房小妾,余滋滋!
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正经人家绝不可能给姑娘起这么个轻浮的名字,她是金大有打牌“赢回来的”,原本是一个姓顾的朝奉郎的小妾,此人收入不丰,花销不小,经常和金大有几个打牌吃酒。
他脑子好牌技好,凭本事从金大有手里赢钱,但也有输掉过裤子的时候,有一回输惨了赊欠不少银子还不上,心一横,就把余滋滋抵给了金大有。
金大有看她骚的麻辣鲜香,心里头也乐意,当天就带回了家!
这女子本姓余,原名没人记得,金大有和她狎嬉之时随口叫了这个名字,倒也琅琅上口,索性就这么叫了……
“大的!”床上的金大有突然高喊一声,两个女人同时转头,拍着胸口,结果他大虫似的扭过身子,继续睡。
什么怪物啊?
徐音皱眉问:“他怎么会在我床上?”
余滋滋眼一瞪,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问你啊……不是你把他勾进来的?”
忽而贱笑:“怎么样?他床上挺猛吧?可受用?”
徐音气红了脸,狠狠摇头。
余滋滋又说:“肯定是你堂姐干的好事,她快归西了,自然都要安排好……好啦我走了,你最好把他的烟拿来,他就要醒了……”
徐音冷笑一声,“他醒他的,关我什么事?”
余滋滋走了一步又回过来。
玩味的看她:“徐宛也就算了,你是个什么身份背景,也敢这么作?别怪我没告诉你,他醒了没有烟伺候着,有你好受的!”
徐音只当没听见,对着门外喊:“打水进来!我要洗脸漱口!”
……
丫头很快应了,转眼就进来三个人,一个端盆,一个拿漱口水,一个拿着青盐和帕子。
徐音走到脸盆架子处仔细收拾自己,抹完香膏噼里啪啦拍脸,丫头看的一脸诧异。
完事往镜台前一坐,她披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昨晚洗后并未干透便睡了,此刻有点蓬松微卷。
丫头拿着梳子帮她梳理,一边絮絮叨叨说:“新奶奶吃了早饭也该去给少奶奶请安的……”
徐音说:“凭啥?”
丫头手一顿,“少奶奶,是你的恩人呐!要不是少奶奶,你哪能当上新奶奶?”
“不请!谁稀罕当新奶奶……”
徐音翻个白眼,然后吩咐:“以后不许叫我新奶奶,难听死了!……哎,梳个辫子!”
丫头正要盘她的头发,又是一愣:“这不合规矩呀……你已经新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