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心中得意,忍不住想笑,却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扬了扬下巴问,“真心的?”
“真心。”
“那你还冲不冲我摆臭脸了?”
司命心中甚是不解,他不是一直一个表情?
但他还是道,“不摆了。”
九歌这才笑了,双手撑着椅子,倾过身来对他说,“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
见司命脸色唰唰唰一落千丈,九歌又慌了,“好好好,不笑不笑。”
说完却又嘟着个嘴低声暗骂了句,“死面瘫。”
司命也懒得与她计较,自袖中拿出一一页纸递给她,九歌伸手接过,却见司命面色忽的一凛,目光怔怔落在那纸上。
她疑惑地朝手上看去,没瞧出啥端倪,她又将纸给翻了一面,手指刚一动她就瞧着了她印上的几个油印子……
九歌干笑几声,施法将那油渍给去了,继续干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她顺势打开那张纸看了看,这其实就是封没有塞进信封的书信,但显然不是写给她的,也并没有落款,九歌遂问,“你给我这封信做什么?”
“我需要你将写封信放进宋衍平书房,记得要放隐秘一些也不要太隐秘。”
隐秘一些也不要太隐秘……这个尺度有点微妙呀。
宋衍平这个人九歌还是略有耳闻的,宋氏的亲舅舅,手握七万兵权的禁军都督。
九歌顿时就明白了,“司命,你这是诬陷呀!”
司命面不改色,理直气壮道,“这叫形势所需。”
九歌暗笑三声向他靠过去,用胳膊肘拐了拐他,“喂,你是怎么跟靖安王套上近乎的?”
司命眸色忽的一滞,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过阵子你自会知道。”
瞧他这表情,九歌自是好奇,伸过手去拉他袖子,“反正我过阵子就能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也无妨啊,说嘛说嘛。”
司命却将头偏了过去,只道,“不说。”
九歌不懂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然后她就看到了他微微发红的耳根,难道……
“你以身相许了!”九歌惊道。
司命转过身来就赏她一记爆栗,“休得胡说!”
九歌捂头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与我说说,啥事还能让你耳根红?”
“我何时红了耳根?”
九歌指他耳朵,“现在啊。”
司命一时无语。
半晌,他才又开口,“靖安王与我皆是男子,你是怎生出的如此荒诞念想?”
九歌瘪了瘪嘴,“不是你说的嘛,男女授受不亲,那男男不就授受能亲了嘛。”
司命再次无语,只得拂袖怒道,“简直一派胡言!”
九歌又凑过去扒着他肩膀问他,“那你到底跟他有没有奸-情?”
司命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关吐出那两个字,“没、有!”
九歌却是嘿嘿笑起来,“我就知道司命你跟他没有奸-情,你是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