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七眼底一抹不解,配着尚有些稚嫩的面容,看上去倒是显出几分和年龄阅历相当的懵懂天真来。
“闺女,这是赐婚。”话都说得这么透了,没想到还是不明白,鹿山侯心中不由地一软,先是摇首,而后又是了然,此时心底的那一丝审视倒是消去不少,温和耐性了几分地解释道,“儿女婚事乃是结两姓之好,皇家不会轻易插手。但皇上既然要做主,那必定有称量。你是爹唯一的后人,皇上更不会轻易开口,但既然开了口,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咱们家同长孙家,若说真话,本是不相配的。”
鹿山侯摇了摇头,眸光几分深邃。
“爹的意思是——”拾七将鹿山侯的神情看在眼中,也思索着问,“长孙府应该也不愿意吧,赐婚对皇上有好处?”
“爹是生意人,可是天下最大的生意人——”鹿山侯没说出来,抬了抬眉毛,“生意人无利不起早。长孙府从来目下无尘,自持清高,想来只怕也是不愿意的。眼下看,皇上这口风应是最后才漏到了咱们家……”
也就是说,长孙府那头已经说好了?
鹿山侯忽地顿住!
眸光扫了拾七一眼,拾七垂着眼似乎在想什么,鹿山侯话头一转:“宝珠——”
拾七抬眼。
“大公子和二公子——”鹿山侯似有些纠结怎么说合适,“闺女啊,让你选,你选哪个?”
让她选?
拾七心里淡淡讽刺,能由得她选吗?
只能选哪个,没有选与不选的选择,原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鹿山侯这个父亲,既没有他表现的那样粗鲁没心机,也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在意这个女儿。
她之前想那么多,也许都多余了。
在意没那么多,关注也不会多,自然,疑虑也不会多。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选择,想起蠢作君的蠢儿子。小时候跟他说你要这样做好不好,一定说不好,后来蠢作君换个方式,问a和b,你选哪个,蠢儿子会很认真地想一想,然后会很大声地选一个……扶额笑……蠢儿子,真是比你娘还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