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她就不信还赶不走他。
苏婉道:“你这样就不怕我报官,找人来抓你?反正你死了我就平安。”
时天见她气得脸颊通红,脸上的红斑就不那么明显,红扑扑的脸像只熟透的红苹果,可爱的小嘴巴翘得能挂只水壶,不,是尿壶。
时天不由哈哈大笑。
苏婉怔住:“你笑什么?”
时天右手撑住下巴,带着一丝不觉明的宠溺道:“我笑你傻啊,你猜出我是宁王,想必对我的经历也了解的差不多,我十六岁从军,从最低层的小兵做起,直至掌管将印。我手下的将领随我出生入死十多载,你说他们知道我因你身亡,你说他们会不会替我报仇?”
苏婉开饭馆,人来人往消息最为灵通,据说宁王是皇上最爱的皇子,他母亲出生卑微,在他十岁时去世。他十六岁时孤身一人,远赴边关,立下赫赫战功,被皇上封王。
他说的没错,他不是纸老虎,他身上一道道的伤疤足以说明一切。
她刚刚嘲笑时天的智商,这会他嘲笑自己。
呵呵,如今还能怎样?只能认灾,护送这瘟神安全离开。
苏婉道:“说吧,有没有计划?我们商量下,找个应对之策。”
刚刚还气急败坏的模样,眨眼又恢复到平常的冷漠,时天莫名的不爽快,他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脸红扑扑比平常可爱多了。
时天道:“现如今还出不了城,就连进城都要查上三查,我的人想进来也进不来。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苏婉不耐烦道:“别说些没用的,你就说想让我怎么配和吧。”她算是明白,时天估计有了决定,她反对也没什么用。
时天道:“你店里缺不缺小二?我打算去你店里,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样说的过去,而且还能走动,人来人往打听消息也方便。”
苏婉惊道:“你要是被他们认出来,我和长青都没命活。”
时天道:“怎么你会怕?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苏婉道:“我有什么可怕?左右不过一死,又不是没死过。我怕的是长青,你跟我死了好歹在这世上走了一遭,也没白活。他了?他只有五岁。我不同意。”
时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我在他们面前走了一两回他们都没认出我。放心,不会有事。”
苏婉冷哼声道:“想必宁王没有孩子吧。”
时天不知她是何意问道:“此话怎讲?我有个儿子和长青一般大小。”
苏婉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最怕的是长青出事,你还不为长青考虑。为人父母绝不会把自己孩子放在危险中,你肯定不喜欢你儿子,但凡有一点喜欢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也不会不顾长青。”
时天道:“你是长青的姐姐,不是他母亲。”
苏婉道:“长姐为母不行吗?反正这事我不同意,你若执意别怪我鱼死网破。”
两人不欢而散,前后来到堂屋,苏长青已烧好水等苏婉下米做饭。时天的事压在苏婉心头,她心情不好,做好饭,随便炒了两个菜。一盘青菜,一盘西葫芦,味道也不如平时美味,
时天吃得不欢畅,憋着一股子气,饭桌上脸色自然不好。
苏婉在饭馆里吃过,为陪苏长青盛了小半碗饭,没什么胃口心里又有事,一颗米,一颗米叼着吃。
坐在他们对面的苏长青缩紧脖子不敢说话,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饭,一会看看苏婉,一会又看看时天,接着再吃饭。
三个人一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两盘菜剩下一大半,苏婉见苏长青就吃了一碗饭,拿出个煮鸡蛋:“吃了去跳绳。”
苏长青接过鸡蛋,走到堂屋门口,坐在门槛上敲破鸡蛋,一点点剥蛋壳,剥掉的蛋壳也不乱扔都收在脚边,吃完鸡蛋后拿扫把扫掉地上的蛋壳,又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到一处,拿出绳子在院子里跳绳。
时天看着苏长青熟练地做这些事情,心里莫名的心酸,他是母亲过世后才懂事。像苏长青这么大时,每日里都是上窜下跳,什么都有人伺候着,从来不听母亲和父母的话。就是他那个个都赞聪明的儿子和苏长青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时天开始有点明白苏婉话里的意思,像苏长青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怎叫人不去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