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会他只能忍。
时天道:“我这伤不好,怕是帮不了你。”
苏婉道:“你腿上的伤没伤到骨头,以你伤口的愈合能力,现在下床走路不要有大的动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帮我办好事,我帮你画画妆,保证没人认的出你,这样你就可以了去走动,不用天天窝在柴房。”
心事被人说中,时天眼眸上泛起层寒光,这女人真不普通知道的还不少。他现在在柴房里是安全,但不是长久之计,得出去打探外面的虚实,才能有所计划。
时天道:“可以。”
苏婉就喜欢和他这种人打交道,聪明,无需多费口舌,话不说满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在外面的话你也听到,明天有人过来,到时候我不出面,你就照我的吩咐办,人别死在院子里就行,随便你怎么弄。”接着把她的谋划和时天一一说来。
苏婉和周大娘的谈话,时天在柴房里全听到,依着两人对话内容。她和赵大财主的事情时天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她的哭声听得他起鸡皮疙瘩。她还会哭?装的啊。就算脸上没长红麻子,也不过是中人之姿,这种长相一般不温柔,又强势,控制欲又强的女人,怎会有人喜欢?还追着不放?
这女人对付男人好手段。
听完苏婉的计划,时天更加觉得苏婉这个母夜叉,‘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这种。
时天道:“可以是可以,就是这天天吃猪肝没力气,我身上的伤未痊愈,来些肉这样我才有力气帮你办事。”
苏婉冷盯着他问:“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这出乎时天的意料外,还以为苏婉会再使小性子推脱,毕竟这开始就给他穿小鞋。她这么说那就一并说了:“马桶我不需要可以拿走。”
苏婉问:“你这是让我给你倒马桶?”
声轻平缓,时天竟听出杀气,冷飕飕的刀子就在背后飞。这几天受的窝囊气比他前二十几年受的都要多,每晚起来刷马桶,那滋味甭提有多酸爽。他刚才的话并没有让苏婉去倒马桶的意思,只是命令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