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饼、糯米糕，谢文渊吃过，卤好的猪耳朵他也吃过，只是苏婉做的没吃过。尝过苏婉做过的小点心，再吃别人做的就觉得无味。酱红色的猪耳朵看着好像很不错，想想平时的吃食，谢文渊只觉得口水要流出来，又不好意思当着苏婉的面吃。手落在盘子上一点点往柜台下挪。

苏婉假装没看见，指着门口的书架问道：“有新书啊。”

谢文渊顺她话应道：“嗯，有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送你一本。”见她转身往门口走，赶紧地捞起块喂到嘴里。五香的超有嚼头，咬出‘咯咯’的声音化成气味钻到谢文渊鼻子里，吃得香气从嘴里冒出来。

哎呀，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吃？目光自然落在苏婉身上，粗布麻衣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纤纤玉手拿下一本书正翻开来，门口的光打在玉手上，看上去晶莹剔透。

‘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一句诗蹦上谢文渊心头，盯着苏婉的那只手愣住。忽然，她转身，生满麻子的脸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本借我看几天。”

谢文渊回过神，只觉脸皮在发烧，怕她看见他的窘样，赶紧坐下头埋在柜台里应道：“嗯，好，可以。”

苏婉听他声音带颤，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在店里晃了会才走到柜台前，放下书道：“有个事要你帮忙。”

谢文渊吱唔道：“你，你说。”

苏婉道：“我在东街开了家小酒馆，开张那天想请你和你表叔，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谢文渊还沉浸在苏婉那只手带来的窘迫中，想也没想就应下：“好。”

苏婉见他心不在焉应下，怕他等会反悔，赶紧提起食盒走人：“唉，就这么说好，后天我开业，等着你和周先生一起过来，以后你来吃饭给你打八折。”

谢文渊坐在柜台前回过神来后，苏婉已走远想喊回来已经来不及。答应别人的事只能硬着头皮去办，更别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事还真没办法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