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河水还是清亮，河边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同时手上的棒槌不停，敲打湿衣服的声音，浑亮有节奏。

蹲在最边上的王大娘，伸长脖子看看四周，低声道：“我听说，苏婉前个夜里。”她抬手做了个用手拉绳子套在脖子上的动作，接着道：“她那五岁的弟弟，哭着跑去找玉珍家的才救下来，没死成。”

靠中间的一位年纪稍轻些的小媳妇，嘴角扯出不削，鄙夷道：“前两天她勾搭上了赵老爷，他那婆娘众所周知的母老虎，把两人堵在房子里，那情景，啧啧……两人光着身子，那肉白花花的，不知廉耻。”

接着她身边和她年纪相当的媳妇插话道：“我怎么看都觉得她那弟弟不像是弟弟，倒像是她儿子，莫不是她跟野男人生的野种，不得已才来咱们村。”

王大娘道：“我说了，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怎会来我们这个小村里，原来是跟别人鬼混生了野种，看她那狐媚劲，怕是招惹了不少人吧，别地估计呆过，呆不下去了才又来咱们村。”

年轻的小媳妇狠狠地捶了下石板上的湿衣服道：“我看也像，你看她那双眼盯着村里的男人就不放，不知勾了多少男人到床上，不知廉耻，万人骑的表子。”

在她一侧的小媳妇，讥笑道：“看你这样，你家二柱是不是被她勾上床了？”

年轻的小媳妇，瞪她一眼道：“我看是你家大铁子爬上她的床了吧。”

一侧的小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指着她道：“谁不知道你家二柱看到那小娘们，直掉口水，我家大铁子可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年轻的小媳妇冷笑道：“这话说的，吃不到才掉口水，吃到了可不就怕别人知道，才不看一眼的。”

一侧的小媳妇不紧不慢道：“你说的好像是亲眼看见似的，怎么你看见了，还是你跟那娘们一起做这种勾当，她告诉你的？”

年轻的小媳妇道：“也不知道谁家的男人喜欢偷女人的肚兜，被人抓住了还死不承认，哎，真是死鸭子嘴硬。”

她指桑骂槐说的是大铁子前段时间村里的女人们老是丢肚兜。有一天大白天的，大铁子手上拿着个红色绣花肚兜，正是这年轻小媳妇的，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