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君子信守承诺,哥,你说要宴请那些少侠们,这是你对他们的承诺,你说要带我出来玩,这是你对我的承诺,既然都是承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听到这里,涟城璧终于绷不住了,他低笑一声,才终于松口:“罢了罢了,什么理由都让你想出来了,我要是再不同意,不知道你还得扯出多少种说法来呢。”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有戏?程瑾眼睛一亮,笑容更是不由自主的挂在了脸上。
她耸耸鼻子,娇气地说道:“才不会呢,我这可是很有道理的!”
“我可是个讲道理的人。”
“那……哥,你就是同意啦?”
涟城璧大大的叹了口气,看起来对程瑾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故意夸张的说道:“只是可怜了东来,被咱们俩丢在了半路上,好不容易才带着怜心一起赶过来,又得回山庄里跑一趟了。”
跑这一趟,去向涟母说明缘由,既然要带着程瑾一起夜不归宿,用要把情况向涟母说明才是。
闻言,程瑾欢呼一声,大喊着“哥哥最好了。”
这个消息对于东来来说,却没有那么美好了。
他好不容易才带着怜心赶到了枯禅寺,就被涟城璧派了新的差事,虽说从枯禅寺到无垢山庄路程不算远,来回一趟费不了什么事,但是这件事的重点可不在于远近。
而在于涟母的态度。
见东来一脸哭兮兮的表情,好像是涟城璧要让他去送死一样,程瑾不解道:“这事又不难,你怎么这幅表情。”
“不难?”东来一张脸皱的像个苦瓜一样,“怎么不难啊,姑娘,少庄主这是要带着你夜不归宿啊!”
“我就这么去回禀夫人,夫人肯定不允许,说不定夫人生气了,还要扒了我的皮呢!”
涟母在无垢山庄中积威甚重,下人们都是又敬又怕的。
这事在东来眼中那绝对是难如登天,就连怜心也露出了一丝同情。
“蠢~”程瑾伸出食指,在面前摇晃着,觉得这两个人的苦大仇深绝对是庸人自扰。
“你们跟娘亲说,‘少庄主要带着姑娘夜不归宿’,那娘亲不生气,不扒了你们的皮才怪呢!”
“你们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比如说——”
“少庄主在枯禅寺偶遇几位少侠,相谈甚欢,少侠们邀少庄主一同宴饮,盛情难却,少庄主又顾及着姑娘的安危,只能派了小的先行回来禀报。”
“宴饮之后,城门也关了,少庄主想着他们两个年纪还小,江湖经验也不足,还请夫人派出两位高手,免得出什么意外。”
这话经过程瑾的加工以后,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怜心跟着程瑾时间久了,见怪不怪,倒是东来,吃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一旁的涟城璧也是十分惊愕,只是他习惯了维持自己端庄自持的外表,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他的失态。
东来看了看程瑾,又转头看看涟城璧,发自内心的佩服道:“难怪夫人疼姑娘,疼的心眼偏到南山脚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