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微微点头,道:“那妖人残害无辜,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真让人没法往下接了。
好歹那白玉魔丐也算是当过丐帮长老的人,阿雪雪你这么当着人家老大的面去骂人家前小弟真的好咩?叶长然感受了一下周遭骤然冷下来的空气,只能干咳一声,替西门·语直噎死人·吹雪把话圆回来:“想来任帮主也正有此意,只不过我这个朋友性子稍急躁些,遇见那白玉魔丐之后恐他逃脱,还来不及知会任帮主一声便先行动了手。”
这话也算是给足了丐帮面子,立即就有丐帮长老接话道:“小姑娘客气了,知会我等一声固然是你知礼,但若是因此让那人跑了继续为祸乡里,却是我丐帮的万般不是了。”
旋即有人一一附和,气氛很快就融洽了下来。
任慈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无论对方是为了赏金杀了白玉魔丐还是因为什么,有了今天这一出,他们丐帮门下弟子众多,他总能将事情掰扯成“少年侠客和丐帮帮主忘年相交,而后仗义出手为丐帮清理门户”。
堂堂一个丐帮帮主,脑内成天翻滚着小剧场,不去写折子戏还真是可惜了。
任慈【骄傲脸】:你咋知道我没写呢?这大江南北流传最广的、最火的莲花落你以为是谁创作出来的?
西门吹雪只是静静的站着,他身后的小姑娘攥着他的袖子,时不时从他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而他面前的这个江湖前辈一脸变化莫测,短短几息的功夫,他的脸就完成了“忧虑—>生气—>豁然开朗—>开心”之间的来回转换。
记得他那个倒霉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为上位者,需喜怒不形于色。看着这个很好懂的丐帮帮主,西门吹雪忽然就明白了这几年丐帮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渐渐下滑的原因。
被自己的脑内小剧场取悦,任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也不顾他自己的打狗棒被叶长然弄折了,他十分愉悦的决定坐实“这几个杀了白玉魔丐的少年是丐帮的好朋友”这件事,因此十分热络的要拉着西门吹雪不醉不归。
西门吹雪:“我不饮酒。”
任慈:“不饮酒不要紧,我们去吃铁锅炖噻”
完全无视了西门吹雪写满了拒绝的脸,任慈一干人等就这样拉着叶长然和西门吹雪几人往他们江南丐帮的分舵而去,还不忘支使两个小乞丐去他们下榻的客栈里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也一到请过来。
西门吹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了下去,叶长然眼见这人似乎要拔剑,当即眼疾手快的就挽住了西门吹雪的胳膊,也顺带替他拂走了搭在他胳膊上的一个丐帮长老的手。
“你不能杀丐帮的长老上瘾啊。”凑到了西门吹雪耳旁,叶长然压低了声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她知这人洁癖,不过刚才当真感受到了西门吹雪身上的杀意的时候,叶长然还是吓了一跳。也没有多想,叶长然就这样不顾男女大防的贴在了西门吹雪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