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黄。”阿礼硬着头皮答。
他在一旁侍立很久,才等到谢晏成完成整副画的装裱,珍而重之地卷起来装好。
阿礼连忙伸手去接:“爷要挂在哪儿,奴才来。”
谢晏成挡开他,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不必,我自己来。”
阿礼怔住。
他有很多年,没见过自家爷脸上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了。
“怎么?”
谢晏成注意到他的神情。
阿礼诚恳地说:“爷,您最近看起来跟从前特别不一样。”
谢晏成眯起眼,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
对了,前几天,母妃也说过类似的话——
“娘听说你父皇最近总是头疼,你该去看看。别不情愿……你最近好容易多了些笑模样,可别再板着脸啦。”
“阿礼。”谢晏成顿了顿,“你说,若女子对你说想有孩子,但又不想是……别人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阿礼大吃一惊。
他委屈地看着谢晏成:“爷,奴才一个没根儿的人,哪儿知道什么女人不女人、孩子不孩子的呀!”
倒也是。谢晏成失笑,心中暗暗慨叹自己这几天真是琢磨得太多,连对着阿礼都脱口而出。
这个林卿卿,真是早晚要把他折腾疯。
“不过啊,奴才觉得,”阿礼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她既然对爷您说,不想要别人的孩子……那,那想必就是,只想为爷诞育子嗣吧?”
不知道是哪家闺秀,这么大胆。
阿礼暗暗希望她还能再大胆一些,最好缠的他们家爷脱不开身,就不会再想着东宫那个要人命的女子了。
……
谢晏成如遭雷击。
慢慢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说得好。”他像是正在思索什么,慢慢地说,“阿礼,你说的很对。她一定是这个意思。”
阿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心头一块大石卸下,谢晏成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他拍拍阿礼肩膀,声音难得的轻快:“走,陪我去内室。”
“这幅画寓意吉祥,正适合挂在卧房墙上。”
谢晏成和羽林卫的密会异常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