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怀瑾说:“钟向远的真身,据隼族的几个说,是隼首熊身,背生双翼。他修金系法术,法力充沛,走刚猛路线,一把震山斧,可劈山断流,而且他还是个体法双修,双臂力能开山。他小时候,还没修成人形,曾经一掌把一块巨石给拍碎了.....”
营帐里几个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白赤炎。
白赤炎苦笑:“我就知道我运气背,没想到,我运气这么背。”
丹怀瑾眼睛一转,看见放在桌上的那套盾牌了,于是拿在手中细看,只见盾牌上全是缺口和裂缝,不由得连叫可惜:“好一套神盾,比拍卖会上见过的那套用赑屃做的乾坤神龙盾厉害不知哪里去了,毁成这样,明天还能用么?”
白赤炎苦笑一下:“用什么用,我是要寄回家去,看还能不能修。这是用北冥海里的一只冰熬龟褪下巨壳做的一套神盾,这只冰熬龟是继承有女娲娘娘断熬足以立四极那只玄古神龟血脉的,一万年才褪一次壳,是我族中最好的一套盾牌。毁成这样,我都没脸去见我爹了。”
“那你还有没别的极品防御性法器啊?明天你要跟那个钟向远对打,没神盾......”丹怀瑾脸上的表情是:他一拳下来,你可别直接挂了。
白赤炎闷声了,整个晚上都若有所思。
第四天的大比试,白赤炎是上午第二场。
他前面的一场是一个练虚后期大圆满修士对一个练虚初期,一共比了两招半,练虚后期一记泰山压顶把练虚初期压得几乎要屈膝跪下,于是不得不认输。
前面一场结束得早,白赤炎这场就开始得也稍微早了些。应泽转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白赤炎跟钟向远面对面的站在擂台上,正欠身向对方施礼。
应泽一看见白赤炎就皱起眉头。
原来白赤炎穿的是他在病房里穿过的那套北冥冰天鹅绒的衣袍,广袖长裾,衣带飘飘,清晨的阳光下,白色衣裾上的银色丝光流转不停,华美无双。白赤炎栗红的长发用一根同色发带束在脑后,长发一波一波翻滚卷曲,一直垂到腰际。
有比武穿成这样的么?
丹怀瑾今天的比试是在下午最后一场,所以他此刻也正站在下面看。
丹怀瑾以为白赤炎穿的衣服是白孔雀尾翎中掺入银丝混织的,去年秋天,这种面料在天神界特别流行,但凡世家子弟,时尚青年,人手一套。
丹怀瑾也有一套。他曾经穿这么一身在中秋月下吹笛讨好族中一位美貌堂妹。两人在丹怀瑾出征来打修罗的前一个夜晚还私定了终身。问题是丹怀瑾打修罗至少得一百年,就算一百年后他能整胳膊整腿的回家,美貌表妹还记不记得他这人,只有天知道。
丹怀瑾看白赤炎穿这么套衣服跟钟向远对垒,不由的长叹一声:哥用来勾引女人的衣服,你小子用来勾引男人,这衣服用途真广泛啊。
不过钟向远貌似对白赤炎压根无感,只听他冷冰冰的说:“白兄,我要发招了,你要么把你昨天用的那面盾牌先祭起来吧,省得我一掌把你拍成馅饼。”
白赤炎倒是一点都不托大,闻言立即祭出一面火红的盾牌来,盾牌分三部分,分别护住白赤炎上中下三段。白赤炎手指一掐诀,盾牌顿时火焰纷飞:“钟兄,这面蛟龙神火盾是用12级火蛟背部鳞片所制,盾面之火可以销铁熔金,您注意了。”
12级火蛟其实就是一个练虚中期的妖神,修为跟钟向远不相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