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一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因为你是她弟弟,奥萝拉夫人心中可能会遗憾但不会有恨。”
她不假思索,坚定有力地回答道。
“父亲在一年前病情恶化,刚毅勇敢的他第一次露出那么痛苦的神情,他甚至想要用母亲送给他的匕首自杀。”
安娜挽起袖子露出一条狰狞的伤疤,五厘米长的紫色疤痕有如一条蜿蜒的蜈蚣。
她微微别过头去,想要逃避弗里曼投来的目光。
“在我和弟弟抢下刀时我被割伤了,我因为他一时的懦弱而生气,便说了恶毒的话离家出走。”
“直到三天后好朋友找到我,告诉我父亲在我负气出走后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我赶忙回到家,父亲已经消瘦到只剩皮包骨头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撑不过去。”
安娜深深地看了弗里曼一眼,继续说道:“就像你一样,我内心陷入煎熬,觉得都是自己不懂事刺激他才会使他昏迷不醒。”
“但奇迹发生了,不久后他醒了过来,第一件就是喊我的名字,对我说‘你是我最爱的女儿,无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回味起那一段夹杂着痛苦的快乐回忆,安娜心中的悲伤略有缓解。
“真的吗?”弗里曼情绪缓和下来,有些怔怔地看着窗外。
“她真的不恨我吗。”
……
而另一边,温迪太太被玛西亚喊来劝慰心情低落的诺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