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天道插手了，那个程熙按照天道的指示，想要致柳清清于死地，因为柳清清已经是个人，而不是木偶，不再是天道附身的一部分，只要柳清清一天活着，那么天道就一定要她死。

程熙瞥了一眼魇，不敢再看，神情间隐隐的有着恭敬。

【魇大人，这是此间的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魇面色淡淡，天道在跟她沟通，同时也怕惹怒她，所以言语间，有着恭敬，【杀她么。】

【这是规则，我无可奈何，既然您是来此间游玩的，何必跟规则过不去？】

天道之上，有规则，规则管束一切，其中，规则有一条，既定的命运轨迹的木偶，不得生出意识。

【我知道，您帮她只是顺手，能够允许她存活这些时日，已经是规则的宽容了，要是再过，怕是规则也会想要驱逐您了，我只会按照规则行事。】

【我知道，您不怕。】

天道忌惮魇只有一个原因，她真的可以以一己之力，毁掉这个世界。

【不如这样，您可以提一个要求，以换取您不插手此事，如何？】

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天道知道，魇现在的目的是什么，解答卢楠楠想要知道她会遭受那样不公平的待遇的原因。

如果牺牲一个蒋魏就可以解决掉这件事，天道会让他牺牲。

魇说，【你在担心。】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因为规则缺失了，你怕柳清清会破坏规则。】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意识，一旦有一天被人利用，本就缺失的规则的就会被彻底击溃，到时候秩序就会乱，天道辖下的世界，必定崩溃。

魇看向了真正的卢楠楠，已经变成了灵魂，一直跟在她身边，【你想要怎么做？】

卢楠楠听得到魇和天道的对话，听到魇的问话，沉默了好久，【当初的柳清清的确欺辱于我，现在的柳清清我也看了很久，她们完全是两个人，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原谅她，我知道我在迁怒，但是，我没想过要她死，如同柳清清那样欺辱我的人不计其数，如果要每一个人都死，那可能要死很多人了，而真正杀害我的是蒋魏的母亲，如果要报仇，那也该是找蒋魏的母亲。】

天道也听到了卢楠楠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论是家世，还是富贵，哪怕你想要现在复活报仇也可以，我可以让你比蒋魏更高贵，让他对你低头恭敬。】

复活报仇，低头恭敬……每一个条件都很吸引人，卢楠楠承认这很让她心动，但是她没忘记，最后只有一个人出现了，所以，卢楠楠看向了魇，【您认为，我该答应它吗？】

魇说，【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

卢楠楠说，【我……拒绝。】

【为什么？你明明很渴望不是吗？财富，地位，权势……只要你答应，一切都是你的。】天道不理解，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卢楠楠明明只是作者笔下的角色，怎么也有了自我意识？不过跟在这位大人面前还真不奇怪，柳清清都能有，卢楠楠也可能有，幸好，她的作用完了，就不会影响这个世界了，等到投胎，就是下一个作者笔下的角色了，当然，也有可能还是原作者笔下的角色，就不归它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