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许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魇的朋友对他不满意，好像还想和他争，让得他想讨好都无从下手。

魇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想不明白，索性放弃思考，继续吃。

再一次想要和魇搭话之时，柳清清就开始阻挠，这让顾如许觉得他的感觉没有错，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问，“柳小姐，我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果不满意他，是因为他有自己没发现的缺点？

最不满意的就是有人打扰了，但是这话不能说，柳清清微微一笑，“并无。”不喜欢是真，但是不代表不喜欢就要用言语侮辱一个人，这种做法，她不敢苟同。

“只是，我更喜欢和好朋友一起做一些事，只有我们、没有旁人的时候。”柳清清还笑了一下，“老师应该会理解的吧？”

顾如许一怔，立即认真道歉，“抱歉，我打扰了你们。”是他考虑不周到了，但是、但是，乍然见到了她，他的理智好像漂浮在云端，喜悦接管了身体，不管不顾的想接近她，这样想想，好像是太莽撞了。

顾如许的作为，让得柳清清一时不好发作，本来吧，是打算让他知难而退的，但是这位新来的老师这么认真的道歉，态度诚恳，一点都不敷衍，她再为难他也太无礼了，说到底她和他没仇，她也没有太生气，只是单纯的不爽，这种心情，大概可以归结为……

老母亲担心崽被叼走了……

叼走了……

柳清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笑容都僵硬了，脑海里都是，老母亲老母亲老母亲……

柳清清:“……”神特么老母亲！

╯︵┻━┻

可是，为什么她还有点认同？

柳清清:不，我拒绝！

柳清清看起来不对，魇侧眸，“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柳清清立马严肃道，大概是觉得不对，她的反应太激烈了，柳清清调整了一下表情，微是一笑，“没什么，”语气恢复了原本的调子。

她绝对不能让魇知道她的定位是老母亲的！

更不对了，但是魇没看出柳清清身上有什么东西，也就没有过多理会。

顾如许忍不住一笑，“你们感情很好。”

“那是！好的不得了！”柳清清笑容嘚瑟，不自觉的炫耀着，小眼神里透露着，羡慕吧，羡慕吧，羡慕也不是你的，诶嘿嘿嘿！

魇:“尚可。”她的回答一向简洁。

柳清清委屈巴巴，“我们现在感情还不好吗？”之前是做错了事，但是她在努力弥补了。

魇一直划定不了感情好与否的界限，有人愿意为她死，有人愿意放弃原则，有人狂放不羁却甘守诺言……她见过的太多，拥有过的太多，到现在也不明白了，却并不妨碍她看清一个人的真心。

与她过不去的柳清清是天道的一缕意识，而非一个人，清醒过来的柳清清才是真正的她，魇一向看得清楚，这个人对她的真心，没有杂质。

柳清清和她做朋友，想和她一起嘻嘻哈哈，也想抛却许多束缚，做点身份之外的事，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样。

放得开，敢于做，柳清清不怕失败，也不怕付出。

这样想想，算感情很好了吧，魇说。

“好。”

“！”

柳清清惊讶了，“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