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魇的声音不大不小，冷冷淡淡，将紧绷的气氛消弭。

他们都知道顾魇从来都是淡淡的，现在说出这两个字，必然是有些不悦的。

情绪淡不代表没有情绪。

柳清清一下子想起，“魇你的手！”赶忙检查魇的手臂。

柳清清的声音响起时，莫晴也没时间伤春悲秋了，赶紧跑过来看情况。

这一下，蒋魏也没有心情和柳清清对立了，关切的心情转移到了魇身上，“我……”

蒋魏似是不知怎么开口，柳清清嘲讽技能上线，“是啊，蒋少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怎么会知道道歉这个词怎么写？”

虽然她不是很了解顾魇，但起码也知道，顾魇的生活可是不差的，可以说，相当精致，平时肯定没挨过打，现在被打了，指不定怎么疼呢。

这一次，莫晴也忍不住了，冷了声，“蒋魏，高傲如你，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吗！”

莫晴终于硬气了一回，柳清清高看了她一眼，还以为莫晴一直会软弱下去，没想到……

还算她有良心。

蒋魏本想反驳的，却突然噎住了，哑了声音，好一会，“……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这一次，蒋魏算是低了头。

魇不会说，蒋魏的力道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说，“不要有下次，你和莫晴，到此为止。”

魇能够预料到，如果还有下次，莫晴的日子不好过，但是她不会插|手帮莫晴，只能说，到此为止。

在魇的目光下，蒋魏同意了，“好。”莫晴比不上顾魇重要，这一次和莫晴断个彻底也好。

他本来也只是愤怒莫晴的作为而已，但这些的前提是，不牵涉顾魇。

至于他和莫晴的过往，不会再有人知道。

蒋魏看向莫晴，眼中神色不明，“只希望你也知趣。”

莫晴心底一紧，面上镇定，“我也希望，一切到此结束。”

她和蒋魏的过往，没必要让人知道。

那都已经过去了。

……

意想不到的开始，意想不到的结束，看着蒋魏渐渐远去的背影，莫晴心头是说不出的感觉。

忽然，有点放松。

莫晴竟然会觉得丝毫不意外，这样的爱，太累，太沉，她背负不了，令她疲惫。

就这样彻底分离，也好。

心头百转千回，莫晴渐渐平静下来，在转头时，莫晴已经很冷静了，她看着魇，神态认真，“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狼狈抑或麻烦的时候，你都在，也许这就是缘分，不过偶然还是其他，你帮了我很多，我曾经为爱所做的一切，大概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想说……”

“真的很抱歉，顾魇。”